“就像十年前那个晚上。戴莎学姐当时肯定特别焦虑,而第一时间想要求助的对象肯定是奥文先生。”我接着补充“在今年,面对那么多恐怖罪案,遇到多少艰难险阻,牺牲那么多可敬的战友……再坚强不屈的戴莎学姐,肯定也有需要帮助的时候。而能提供可靠支持的人,也只有奥文先生。”
“呵……也许吧。我当然会全力支持她。当然,是在规则与权限制约的大框架下。”奥文笑着点了下头,说“可能会引起她的一些反感,但她应该知道那是对事不对人。而且,实际而言,那也是一种保护。”
应该是的。我想,戴莎抱怨、揶揄或是“嫌弃”的言语也不过一两句。
她独立、自强,却非执拗不悟一条筋冲到底的人,而是会及时调整策略,灵活迂回,绕过难以逾越的阻碍最终达到目的……当然,或许她现在还未能完成目标,但我相信她肯定可以!
因为,她就像黑夜里那熠熠生辉的光亮,而光是挡不住的,就如上周迷失在卡恩山区某处神秘的“洞厅”内,见着那似是穿过厚重石墙而来的小光点一般……
想到这里,我不禁抬起右手,轻轻抚了下额头。
所以,当时那位小小的“她”,仿佛同时穿越过时空与物理的阻碍,来到我的眼前,却又“钻入”我脑袋中的小光点,究竟是什么?现在又是什么状态?怎会什么感觉都没有,就如只是做了一场梦呢……?
不,说起来,从卡诺州……或者更精确讲,是从卡恩山区回来后,就没再做过梦了。
嗯,奇怪。不过,这般联想就先放到一边吧。
我悄悄观察奥文的反应,见到他再次展现的微笑中似乎已没了适才那仿佛错觉般的迷茫,就觉得这次同样“奇怪”得很的“开导”谈话大概也算告一段落,就想着赶紧把话题拉回自己关心的方向。
毕竟,再过一会,我也得去赶公车回校了!
“奥文先生。十年前6月学长失踪后,你和戴莎学姐连夜赶到月铃镇的月神旅馆,当时房间里就只有学长的背包,没有任何……呃,留下的讯息或……遗书之类吗?”我在想着有无某种最坏的可能性……?
因为,通常来说,如果出远门,哪怕只是在月铃镇郊外兜一圈,对于非小镇居民的外人来说,可能还是带上背包、准备妥当一些比较好吧?就像学长刚到月铃镇的前两天行动一样。
又不是像我这样,“来到”月铃镇“两年”并熟悉了小镇生活和周边环境,才敢到郊外瞎晃。即使如此,还总是让凯尔担心……回想毕业前夕,他在野外花田急匆匆找我时气喘吁吁的样子,就觉得好笑!不过,那也是有原因的……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当年的学者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好的倾向,他一直都是个阳光、乐观且善良的人,也总能鼓舞别人。”奥文看向我,否定了我的猜测,同时又强调一遍“对。他不可能会那样做……毕竟,他的事业才刚开始。假以时日,他应该是以法学博士的精英身份毕业,作为斯纳先生的助手步入政界,再进入立法院,与共同信念的战友们一起,创造这个国家与社会最需要的‘光’,及时将公义如光明般送达每一个阴暗的角落……”
啊……这段话,我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