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尾巴被屋顶遮蔽,夜色如墨,将一切蠢蠢欲动覆盖。
车厢内原本冷凝的空气逐渐燥热,昏惑光线中,两双胶着着彼此的眼睛格外雪亮。
“嗯。”
一声男人性感的低吟吐露薄唇,原先弥漫的微弱火苗一触即燃。
盛微宁使出浑身解数终于从那张斯文淡漠的脸庞上寻觅到情动。
直至程建雄的声音猝不及防传来,火热的氛围瞬时冻结。
程晏池略微溃散的理智立刻被拉回,他抽身,冷淡地瞥了眼盛微宁。
天色昏暗,盛微宁的眼眸依然明亮似星,娇软可口的唇透着颓艳,整个人又纯又欲。
盛微宁鬓发微湿,扯过纸巾擦汗,急促的心跳慢慢回落。
刚被程晏池施激将法,一时情急忘了这是车库外,旁人随时有可能发现他们的苟且。
程晏池喉结滚了滚,没管盛微宁,系上扣子便推门下车,缓步走向渐行渐近的程建雄。
稍凉的风迎面扑来,程晏池的体温逐渐恢复正常。
“衣冠禽兽。”盛微宁哑声嗤笑。
她从容自若下了车,挨地那一刻,发软的双腿像踩着蓬松棉花。
程晏池修身玉立,淡声对程建雄说:“阿宁用新车不怎么上手,我帮她看看。”
橘黄灯光笼罩,剪出程晏池挺拔俊逸的侧影。
他单手抄袋,面庞清爽疏朗,早没了汗渍。
盛微宁绕过慕尚,笑容温雅地看向程建雄:“爷爷,您怎么来了?我正准备叫大哥回去吃饭。”
程建雄纯粹心血来潮:“我来看你练车的成果。”
程晏池的慕尚就挡在宝马旁侧,兼之光线问题,还真没看到什么。
盛微宁适时露出腼腆表情:“怪难为情,差点撞了大哥的车,我下坡不太熟练。”
“新司机都这样。”
程建雄笑了笑:“你和我回家吃饭,不熟没关系,有的是机会练。晏池,你帮阿宁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