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视线一触即分。
程建雄只当盛微宁腼腆,毕竟她一向文静乖巧,正好有生意伙伴寒暄,他拉着程晏池转身:“我再带你结交几位老友。”
程晏池没再正眼看盛微宁,低沉干净的声线不时流泻慵懒的笑,听在她耳里,却满满都是危险。
盛微宁坐沙发上,微微皱眉。
离那事才过去半年而已,程晏池肯定认得她。
这个节骨眼,她绝不能失去程家的庇护。
程建雄好像很器重程晏池,哪怕肖若萍母子缺席都坚持办了酒宴。
盛微宁思忖片刻,撩起纤长睫毛似不经意地看眼程晏池,尔后起身往厅后缓步走去。
“晏池,还满意爷爷为你筹备的宴会吗?”
程晏池单手抄袋站窗边,手里把控着酒杯,眼角不知从何处收回余光看向程建雄,语气耐人寻味:“挺有意思的。”
*
盛微宁补了妆,从洗手间出来途径二楼的露台时,果然听见打火机单调的滑轮声,一道修长剪影掩映窗帘内。
盛微宁淡定地解开礼裙的第一颗流苏扣,在人影晃荡的刹那抬脚走过去。
一声含着嘲讽的笑音落地。
电光火石间,她被程晏池拽着胳膊禁锢墙面,跟前的微光被他宽阔肩背挡住。
盛微宁肩胛骨硌痛,她倒吸口凉气,礼裙绷紧,洁白锁骨下凸显随着气息起伏不定的阴影。
“程晏池,疼。”
“怎么不叫大哥了?”
程晏池欺身而上,手腕一翻,坚硬的打火机抵住盛微宁锁骨,徐徐下移,眸底炸开忽明忽暗的烟火:“想留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