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步走到如今的困局,盛微宁和程晏池都是幕后推手。
程晏池神情莫测,淡淡俯视顾雅筠,腔调不疾不徐:“应欢的下落我们也是刚得知,不广而告之是考虑她目前的情况,瞒着你,确实是我想惩戒你的胆大妄为。”
“雅筠,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不知天高地厚付出代价。”
程晏池长身玉立,表情堪比深冬的霜水,灯光下颀长的侧影带给顾雅筠强大的压迫力:“应欢没死不等于你没犯错。”
他从小都具备着远超同龄人的成熟冷静,甚至深沉得残酷,哪怕是对差点成为他妻子的顾雅筠,同样能做到风雨不惊。
顾雅筠怔怔盯着面容水波不兴的程晏池,看半天,硬是寻觅不到分毫波动,强烈的心酸一瞬间击中鼻子,凄声怒吼:“那盛微宁呢?父债子还,她为自己的原罪付出代价了吗?”
程晏池闻言眼波微微一闪,灯影没入清冷眼底,平淡地搭腔:“所以我不会主动带她回梁家,只要我舅舅不动她,我不会为她求情,至今,我也没说过半句她无辜的话。”
“倘若血缘是不能饶恕的原罪,那么我认可,她也不能反驳。”
这可能又是程晏池跟其他陷入情爱的男人区别,纵使再喜欢盛微宁,也从未一概而论抹杀盛微宁的瑕疵。
然而,越这样,越说明程晏池对顾雅筠足够公正了。
顾雅筠突然痴痴笑,掀起的唇角尽是嘲讽的弧度。
“你偏心,程晏池,你太偏心了!”
白彤扶住顾雅筠颤抖的肩膀,眸中跳跃过阴冷碎光,冷声:“够了没?晏池,好歹你和雅筠青梅竹马,她伤着,你说这些诛心的话刺她,于心何忍?你出去,我要你进来真是错了。”
程晏池低笑,并未拾步,轮廓寒峻,锐利的目光倏然调转向白彤:“伯母,雅筠从前就是听实话听的太少,况且,您要我探望雅筠,恐怕醉翁之意不在酒。”
顾雅筠抬起朦胧视线扫向白彤。
白彤骤然一慌,本能地侧开身:“你胡说八道什么?”
程晏池笑意加深,单手松了松领结,好看的眉峰几不可见微挑,薄唇吐露冰凉字眼:“姜涛的口供我没兴趣干涉。”
“晏池!”
“程晏池!”
白彤母女几乎异口同声,满脸挂着不可置信。
“你要放任姜涛供出雅筠?你不知道这是毁了她?”
白彤确实是打着让程晏池看顾雅筠惨从而心软处置姜涛的主意,熟料……
程晏池镜片后的瞳眸掠过一线寒芒,英挺五官像刻刀一笔笔雕琢,嗓音干净清冽:“姜涛会不会供出雅筠,这并非我操心的问题,单看她的运气吧。”
他低沉笑了笑:“我曾经提醒过雅筠,别再招惹盛微宁。”
“而我现在唯一能为你们做的,是尽快送你们离开西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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