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先生,你好奸诈啊。”
女人软媚的嗓音回荡卧室,像柔软的钩子勾到程晏池心底。
程晏池挑挑眉,悠闲地往后靠:“无奸不商,没听过吗?”
秋风带着微末凉意钻进敞开窗的房间,床下幽蓝的地灯将铺着灰色床单的大床衬得似一朵冰蓝睡莲。
盛微宁缓缓眨巴眼睛,看向唇尾掠起笑意的程晏池,眸波清澈:“你故意给我出难题还是故意送钱?你明知这难不倒我。”
程晏池依然保持之前的懒散姿势,俊脸清朗,笑睨盛微宁。
“能不能难倒,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盛微宁不以为意地扬起眉,她素来能屈能伸,还真没忌讳。
再看一眼俨然任卿采撷的程晏池,她跪行几步到他身边,被灯光辉映的眉眼弯弯如月牙:“有钱不会拿,我又不傻。”
程晏池笑容更深,投向盛微宁的目光像蒙着一层薄纱。
就在盛微宁面不改色把手伸向襟口时,他状若无意歪歪身躯,本来不牢的系带顿时松了,那张信用卡也随即掉浴袍内。
盛微宁愣了愣,瞠目瞅着程晏池,语调平平:“太阴险了。”
程晏池半支着身体,慢条斯理接腔:“那你还要不要?”
盛微宁不假思索扑到程晏池胸前,娇媚低笑:“当然要咯。”
反正程晏池未来或许会把信用卡给其他女人。
她还不如趁这段时间买买买,到时候带一堆奢侈品回国。
程晏池的钱,不花白不花。
当今社会,白富美虽然腐败,可也是大多数人的追求。
程晏池左肩尚未拆绷带。
盛微宁扑得很有分寸,根本没碰到伤口,一大半重量都给了他手臂。
蓬松内卷的长发葳蕤坚硬胸膛,流连处尽是缱柔。
程晏池的心湖亦是温软得不可思议,抱着女人顺势躺倒。
他装模作样瞟了眼盛微宁身后:“爱钱的特质变本加厉,就差生出尾巴。”
“是你自己要养我的。”
“嗯,养你。”
盛微宁笑骂奸商,柔若无骨的小手到处找信用卡。
掌心是均匀分布的肌理,手感特别不错,她暗暗感叹程晏池是妖孽。
程晏池单手扶着盛微宁腰,触碰到相较往昔更为明显的比基尼桥。
他眉峰动了动,眼中惊艳闪过,略微抬眼,深邃的眸犹如滴了经年不化的稠墨。
离开他两年,活色生香的小狐狸精进化狐仙了。
盛微宁在程晏池劲腰后找到已经沾染体温的信用卡,立刻喜笑颜开,仔细看了两眼,赞叹:“我生平第一次用黑金卡。”
没听见程晏池搭腔,盛微宁下意识移目,耳根突然烧得厉害。
程晏池屈起长腿,不让盛微宁再脱身,幽深的双眸摇曳两簇黑焰,交叠错落的光影炽烈燃烧,有种惊心动魄的悍灼。
他神情懒散,仰躺着凝视她,眸光十分专注,棕黑色仿佛半透明琥珀的眸底岑寂消散,犹如缠山的云雾般氤氲着迷醉。
“你要钱,我要人。”
他声线沙哑,波澜不惊说出这么句话。
不等盛微宁反应,程晏池笑笑,腰身用力,猛然反客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