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门口的叶月礼弥,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的站了好一阵子……实在想不明白她到底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叶月,新年快乐……你怎么会来这里?”
想不明白的平川哲文,终于在问好之后人忍不住询问出声了——他总有一种叶月是来给他添乱的预感……毕竟这名女高中生也喜欢他嘛……现在情况又这么复杂。
“我怎么不能来这里了?”叶月礼弥上扬着脑袋反驳。
“你不是在京都?”
“京都就不能来东京了吗?果然东京人就看不起外地人。”叶月礼弥随口说着,倒是很不客气地直接走进了平川哲文家。
“……”平川哲文让开了一点位置,接着有些哭笑不得,“这算什么话?用地域偏见来攻击有地域偏见的人吗?”
所谓用魔法打败魔法。
“还有。”
看着把这里当作自己家、自顾自开始蹲下换拖鞋的少女,平川哲文补充了一句
“我可不是东京人。”
“嗯?不是吗?”叶月礼弥穿上了拖鞋,起了身。
“不是,我老家在秋田,我高中才来的东京。”
“那你就是沾染了东京人的恶习。”
“……”
平川哲文语塞了一下。
这还真是怎么说都可以。
然后他就不再和叶月礼弥纠结这个话题了——
“话说回来,你还没回答我,你怎么会在这里?”
说起这个,叶月礼弥倒是笑嘻嘻起来,乖巧的脸上显露着可爱的青春女高中生的笑意“没什么,只是想想,明明都新年了,结果你还因为和女友吵架一个人在家里。像你这样身边没有女孩子就活不下去的人,这样的新年一定很难过吧?”
“所以我就来了。”
“……”
还真是具备叶月风格的乱扯一通的理由。
平川哲文不问了。
他叹气了一声。
“算了,你怎么说都行——能从京都跑来东京看我,还真是谢谢你。”
“不客气,收钱办事,毕竟你都包养我了。”叶月礼弥说着,走到了平川哲文身边,“你今天想在哪里进行?”
“进行什么?”平川哲文狐疑地看了一眼叶月礼弥。
叶月礼弥眨了眨眼睛,张开了小巧的嘴,摆了几个口型。
她说的是——
“……”
“……”
平川哲文扭过脸,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地无言了一阵。
“……够了你。”
叶月礼弥在笑。
笑了一阵后,这名不太正经的女高中生,终于停下了。
平川哲文也重新偏回来脸“我现在要吃早饭了,你要干什么?”
“你还没吃早饭?”叶月礼弥倒是吃惊了一下。
“才刚起床。”
“……你还真懒散。”
“这个点,很正常吧?”
虽然他最近的确懒散了点,不过十点起来怎么看都很正常,甚至假期这个点起来,都可以说是勤快了。
“不正常。”叶月礼弥不认同。
每日打工的少女,想象不出怎么会有人这么晚还没吃早饭。
“你们秋田人真懒。”她这么评价道。
“……”
“沾染了东京人的恶习罢了。”
平川哲文停顿了一下,然后面不改色地说着,走向了厨房。
……
在厨房内的冰箱稍微翻了翻,最终平川哲文决定了他的早餐……果然还是简单的面包牛奶好了,填填肚子就好,反正马上还要吃午饭了。
坐在了餐桌边,喝着牛奶,又吃了口面包,平川哲文慢吞吞地嚼着。
叶月礼弥则是坐在了旁边,看着他。
吃东西的时候被这么看着多少有些不自在……吞下一口面包之后平川哲文回应了叶月礼弥的眼神。
“一直看我干嘛?”他忍不住问。
“不能看吗?”
“吃饭有什么好看的。”
“可爱的女高中生一直看着你,你不应该感到兴奋吗?”
“……什么人才会被看一下就兴奋?”
“hentai。”叶月礼弥眯着眼睛笑着吐出了这个词。
“……”
不要觉得自己的嗓音很好听就可以这样毫不顾忌地骂人了啊……虽然这声‘hentai’的确很好听没错……
“我又不是。”平川哲文说。
“你怎么不是?”
“从来就不是。”
“喜欢上了自己学生的教师,应该怎么都算是了吧?”叶月礼弥盯着他。
“……”
平川哲文被这句话噎住了,卡壳了一下,回避了视线。
他咬了一口面包,又拿着杯子抿了一口牛奶。
“……说这个……干什么。”
叶月礼弥撇了撇嘴“你到现在还没想清楚吗?”
“哪有那么容易。”
“是哪有那么复杂才对。”叶月礼弥反驳。
“怎么不复杂了?”平川哲文说,“……无论是哪一方,伤害了都会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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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全都要不就好了。”叶月礼弥又说了这句话。
平川哲文终于瞥了她一眼。
“这算什么?”
“这算正确答桉。”叶月礼弥点头。
“这是哪门子正确答桉?”平川哲文不是很想讨论这个问题……有些荒唐的事情,光是一本正经地讨论就足够可笑了。
就像是火箭科学家一本正经地和民科讨论火箭应该烧煤。
他现在讨论“全都要”,就是这样的可笑。
“那你不是放弃不了任何一方?既然都放弃不了的话,全都要有什么不对?”叶月礼弥又是这套说法。
上一次电话里她就是这么说的。
偏偏,平川哲文还没什么好反驳的。
舍弃不了是他自己说的。
“反正肯定不行。”又咬了一口面包,平川哲文这么说道。
这一句也为这个话题画上了休止符,叶月礼弥撑着脑袋,不说话了,餐桌上没了对话声,只剩下了平川哲文吃早饭的声音。
……
没有多久,平川哲文吞下了最后一口面包,也喝完了最后一口牛奶。
他拿过一张纸巾擦了擦。
这时候,望向他的叶月礼弥又开了口。
“这不行那不行的话,那你到底要纠结到什么时候?”
平川哲文折着擦完嘴的纸巾,又停住了。
“……我怎么知道。”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