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聂征朝聂老爷子投去赞赏的眼神。
“??”
这一看,聂征却愣住了,头顶冒出些许问号:......刚才爷爷是翘着嘴角??
嗯?
这个笑容怎么感觉很像是她今生小时候背着父母干了坏事后的表情?
聂征定睛细看,老爷子板着脸,双唇紧紧抿着,吹胡子瞪眼,正满脸不高兴。
聂征:“??”
难道是自己看错了?
“开始吧。”刘士德迫不及待的声音打断了聂征的思绪。
聂征忙收回目光和思绪。
或许是自己看错了吧。
转回头的聂征没有看见趁他人不注意时露出的奸诈笑容,自然也没看见旁边瞪了老伴儿一眼的聂老夫人对着刘士德露出了一脸的怜悯。
......
接下来聂征和刘老爷子在凉亭里厮杀了一个下午,其他人早已从一开始的惊讶变成习以为常,然后不感兴趣地做鸟兽散,三三两两约着小伙伴儿径自消磨时光去了。
毕竟再惊奇,看的多了,尤其对象棋一知半解,很快便失去了兴趣。
不过大家伙儿也明白了,聂家老大夫妻俩留下的这孩子聪明着呢!
不仅不像传说中那么不堪,而且象棋玩得顺溜儿,不仅人机灵,还胆大心细富有耐心,要知道象棋这玩意最是考验反应能力和耐心了。
就凭她今天露的这一手,也足够让大家对她刮目相看了。
以前总听人说这孩子性格懦弱畏缩上不得台面,也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真是传闻误人。
不过,这聂家还真是叫人羡慕啊!
虽然老大一家不幸英年早逝确实令人唏嘘伤怀,但却给聂家二老留下了这么一个钟灵毓秀的孩子。
这么想着,众人不禁有些酸溜溜的,尤其家里年轻一辈不成器的那几家,更是仿佛大热天被塞进去一口柠檬,酸了个透彻,
再一看旁边跟在聂老妇人身边温柔懂事的叶芜,众人不禁更酸了。
众人这次聚会聚的五味杂陈,不明白都是孩子,为什么别人家都是精雕细琢的好孩子,自己家里的却像是粗制滥造的劣等品?!
想不通,实在叫人想不通啊。
一时间,众人心有戚戚焉。
一场聚会在大家各怀心事的复杂气氛里结束了。
临近天黑,一起吃过晚饭,聂家一行人准备上车回家。
车上众人都喜气洋洋仿佛过年。
聂征陪刘老爷子下了一下午棋,有输有赢,但总的来说赢多输少,所以总的来说,聂征今天赢了不少好东西。
光房子就有好几套,还有几处农庄,其中一处就是之前刘老爷子口中所说的城东那一座。
那座庄子聂征以前在学校里就听石玉婷说过,据说种了葡萄和草莓,是年轻人常去的打卡地。
之前石玉婷就说大家抽个时间一起去看看,只是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被耽搁了,直到现在都没能成行。
聂征没想到,现在它竟然变成自己的了,真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聂征扳着手指头计算自己此行收入多少,越算越乐得合不拢嘴。
聂老爷子成功凭借大孙女压过宿敌一头,大孙女从刘士德那里坑......呸,赢了许多东西,同时在一群老伙计中出尽风头,收获一溜儿羡慕的目光,此时乐得找不着北。
更重要的是,聂老爷子从此行中受到了重要启发:以前他总跟刘士德争来争去,几十年都没争出个结论来,实在太不明智了!哪像今天,既取得了胜利,还赢得了报酬,精神和物质上双重收获,真是棒呆了!
聂老爷子决定了,以后就要这么干。
反正姓刘的身上羊毛多得很,这些不过九牛一毛,总薅不秃的!
就算薅秃了也没事,总会长出来新的羊毛。
羊毛不就是用来薅的么?!
聂老爷子理直气壮的想,自己这也是在为可持续发展和持续不断的循环做贡献,值得再接再厉。
不远处,爬上车正打算回家的刘士德打了个喷嚏,莫名觉得身后有些冷。
刘士德搓了搓手臂,想:难道是感冒了?
他等了会儿没再等到下一个喷嚏,顿时放下心,忙吩咐司机开车。
他得赶紧回家好好休息,养精蓄锐,明早就去孙子的城市!
他要去看看,究竟是什么事那么重要,竟让孙子把自己一个人丢在这里,害他被姓聂的那个狗东西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