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征伸手过去想给他顺顺气,“啪”一声,一巴掌要多响亮有多响亮。
聂征好像看见某种白色的小旗子正笑眯眯冲着自己挥手,耀武扬威洋洋得意,要多猥琐有多猥琐!
聂征“……”谁也别劝我,请让我原地去世。
“大哥,我错了。”
“大哥,我真的错了,我保证以后肯定会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手和脚,不让它们乱来。”
聂征只能拿出自己的毕生演技,伏小做低、诚恳道歉、深刻检讨并举手保证不会再犯的一通操作如行云流水,终于堪堪揭过这一茬。
嘤嘤嘤……这些年想安安静静做个人难,想安安静静做个好人更难!
或许是聂征的保证有了成效,聂芃心情一愉悦,咳嗽终于鸣金收兵。
聂征觉得自己这位大哥身上的咳意仿佛成了精的千年老妖,当聂芃心情舒畅时它便缩着身子团成一团躲在角落里暗中窥伺;当察觉聂芃心情稍有起伏,便舒展身子,扬起战旗,大肆进攻。
聂征越想越觉得有理,难怪大哥的病一直治不好,普通人怎么斗得过成了精的千年老妖呢?!
聂征一时间忧心忡忡。
“新学校怎么样,还待得惯吗?”
看吧看吧!
这话说的,贼他么顺溜!
一二三……十一个字,气都没喘。
聂征那颗绿油油冒着清茶味的小心脏又开始蠢蠢欲动,忍不住皮一下,再皮一下。
眼泪说来就来,泫然欲泣,低垂着头,撩开嗓子就开始干嚎“呜……呜呜呜……大哥你是不知道,你妹妹我到底有多惨!”
“那个班主任,他又矮又丑,还是个娘娘腔,一天下来翘了五次兰花指!他还嫌弃我长的太好看,扰乱军心。”
远在千里之外,又矮又丑是个娘娘腔还一天翘了五次兰花指的隋清……??
“还有后桌那个暴躁狗崽子,技术菜的不忍直视,明明是个青铜还要假装自己是个最强王者!”
表面是个王者实际是个青铜的菜逼暴躁狗崽子宋鸿林……
“如此类人物,比比皆是,简直不堪入目,疼煞我明亮黝黑如黑曜石的大眼睛!”
聂芃面无表情脸“……”舞台让给你,请继续你的表演!
场面渐渐安静,院子里的青蛙“呱呱呱”叫,聂征仿佛看见来自四腿两栖动物的王之蔑视。
聂征“呵呵呵”干笑两声,一不小心表演太过用力。
唉!
最近诸事不顺,总是控制不住叭叭叭,造成的后果就是经常玩脱。
回老宅的路上,聂征深深的反思,她怎么就在傻逼蛇精病的路上越走越远了呢?
她明明无论前世今生都一直是高冷美女学霸人设。
归根结底,只有一个原因穿越这个消息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她只是需要一个缓冲期。
就是这样的,没有错!
聂征找到困扰自己的原因,瞬间心安理得,昂首阔步。
聂征回到房间,聂母已经等了有一会儿。
聂父聂母时常和半大的小孩一待就是一整天,身上有一种超乎寻常的亲和力。
聂母拉了聂征的手坐下,凑近去看女儿的脑袋,心疼又担心,“怎么回事,还疼吗?”
“早上我和你爸就说让他请一下假送你去,结果你偏不让。”
妇人即便虎着脸仍旧难掩美貌与风华,这,就是聂征的妈妈,在聂征心中美貌与智慧并重的存在。
聂征瞬间切换到“贴心小棉袄+甜美爱撒娇”的宝宝人设,娇娇柔柔,“妈~”
“妈~”
尾音拖得老长。
可惜任你如何演技精湛,任你有多能撒娇,事实会告诉你,你妈永远是你妈!
聂母表情冷凶冷凶的,瞬间拿出面对熊孩子的二米五摩天气场,聂征只能节节败退。
苦哈哈叫了一声“妈”,只能不甘不愿无缝对接到正常模式,“其实事情是这样的,早上我就在此时说时迟那时快,我拔腿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事情就是这样。”
聂妈妈是名光荣的人民教师,三观相当正,不像聂芃,其实有点冷漠,只担心自己在意的人,其余人的死活绝不会多看一眼;故而聂母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夸奖女儿吧,又担心女儿以后遇到类似情况义无反顾冲上去会受伤;批评女儿吧,别人的命也是命,救人是对的。
聂母站在母亲的私心和身为教师的神圣使命中间左右为难,最后果断转移话题,“医生怎么说的?严不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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