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和向高竟然不是一对夫妻,而是姘居,没名没分,放在任何时候,这种事都是不道德的。
孟石看着,心里居然在为两个剧中人物着急,盼着他们能尽快走一个手续,从此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孟石盼着这个时候能有人站出来提醒他们。
三十年代的老京城,穷人们都不大爱管别人家的闲事,可姘居到底不是体面的事。
“俩口儿不俩口儿,姘头不姘头的!”
好心人见这一男一女为人不错,都三年了,两人恩恩爱爱过得挺不错,就劝他们报个正式夫妻的户口算了。
可是春桃不情愿,甚至当那个名叫向高的男人叫她“媳妇儿”时,她会恼怒。
为什么要拒绝?
难道她不爱向高?
答案立刻就出现了。
春桃这天像往常一样出门,突然在街上听到有人在叫她,当她看清那人的时候也惊呆了。
眼前这个没了双腿的男人竟然是她换过龙凤贴,没有夫妻之实,却有夫妻之名的丈夫李茂。
当年两个人在婚礼上被土匪冲散,分别多年,春桃万万没想到两人竟然会在这样的情况下相遇。
看到这里,孟石竟然有些紧张,他惊讶的发现自己居然希望春桃不要和李茂相认,她的生活已经很难了,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她身边还有一个爱着她的男人,如果春桃和李茂相认了,她和向高怎么办?
让孟石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善良的春桃连想都没想,背起李茂,回到了她和向高的家。
一个女人和两个男人,这个故事未来会怎么发展?
孟石迫不及待的翻页接着往下看。
刘向高回家了,他这一天的两桩小生意颇赚了点钱,他欢天喜地地说咱们去什刹海吧,春桃阻住了他的兴致,她径直把他引到屋里,为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做着介绍。
“这是我原来的男人。”
“这是我现在的伙计。”
春桃把一切处理得很好,两个男人都心甘情愿地置身于这样的尴尬局面。
渐渐的,他们形成了新的生活秩序,每个人都在这秩序中找到了自己的新位置。
生活这么艰难,三个人相互照应着,一切都很好,除了晚上睡觉时在炕上的那几分尴尬。
两个男人,一个女人,半间破屋,一铺土炕——多么引人猜想的画面!
面对着两个男人,这边是当年的结发夫妻,那边是几年的露水夫妻,她坦言“我不能因为你是残废就不要你,可我也舍不得丢下他。”
说得好!
孟石不禁为春桃叫好!
即便今日,哪个女子面对感情上的选择不是举棋不定,摇摆不前,谁敢这样坦率讲出自己的心意?
春桃是无所顾忌的,邻居们的闲话她不是不知道,可是面对流言蜚语,她还是气馁了,她放下全部的倔强,盘腿坐在土炕上伤心哭泣,她为生活的艰辛和三个人的难处而放声大哭。
当她擦干眼泪,刘向高已经走了,院子里只有无边的夜幕。
她心急如焚地搜索每一个街区,每一个饭店,甚至每一个赌场,她向认识的人打听,也向不认识的人探询,可是京城太大了,她疯狂地找遍大街小巷,却依然没有他的消息。
直到这时,她才意识到,自己是真的离不开这个男人。
刘向高是真的喜欢春桃,他不想让她这么为难,所以他做出他认为正确的决定,他以为他是在帮她做选择。
可是,当他在街边的长椅上醒来,当他的胡茬长出来,当他霍然听到春桃悠长的声音“换取灯儿——”,他还是忍不住尾随,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无尽的长巷。
而另一个男人李茂,他自杀了又被救过来,他开始平静地面对生活,默默地做着他能做的事情,他也在帮春桃,默默的,以他认为正确的方式。
当巡警要改换户主挂上新的门牌时,他平静的说,户主还姓刘,出远门去了,过一阵子就回来。
孟石不禁赞叹,这是两个真正的男人。
两个男人都走了,春桃一个人在暗夜中发呆,那张炕,曾经两个人缠绵过,也曾经三个人尴尬过的土炕,空荡荡的。
那最珍贵的东西,她得到了,又失去了。
不过这一次,春桃没有哭。
日子还要照样过下去,天亮了,春桃戴上草帽,拿上钩子,背上筐子,又出发了。
出门的那一刻她怔住了,两个男人正从巷子的两端走回来,是李茂把刘向高找回来的吗?
她望着李茂,目光是放心和感激,然后,她望着刘向高,经过这一次,她十分明了自己的心意,她再也不会让他走掉了。
她痴痴的目光望着刘向高,百感交集,喜极而泣。
这样的早晨,她在清冷的小巷哭着,犹如桃花在枝头摇曳。
单纯文字性的描述很少,只有结尾这一段,孟石看着,想象着这段文字描述的该是一个多么美的画面。
“这俩人真的回来了?”
孟石看向了易青,只可惜易青没回答,仔细想想,这样的结局也挺好的,留下了足够的想象空间。
突然,他看向易青的眼神变了,暗道“这人怎么能这么牛b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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