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
十年了你是一点没变啊,我的好师父。
雨宫千鹤静下心来听着门外传来的轻声叹气和小声的“我开动了”,这才放下心来,回工位去了。
等夏目直树吃完了打了个饱嗝进门,办公室里就变成了有些伤心的和泉澪,一头雾水的夏目直树,和只有小富婆饿着肚子的世界了。
一整个下午的时间,他工作的间隙便会时不时偷瞥雨宫千鹤,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学姐,雨宫她怎么了?】
他还用e悄悄问了学姐。
结果只得到了一句答复。
【我也不是很清楚呢,直树君。中午的时候她突然就变得有些奇怪了,还在洗手间里哭过。】
同为女生,雨宫千鹤洗脸的时候,敏锐的和泉澪就已经察觉到了。
只是她没有把雨宫千鹤偷看浏览记录的事情说出来,她觉得那样总归是有告状的嫌疑。
不背后语人是和泉悠贵教给她的人生格言,毕竟不是到什么时候就会隔墙有耳。
这是和泉悠贵的心理,而到了和泉澪这里,就单纯的变成了品格问题,她才不会多想那些利益或是说别人坏话万一被别人知道之类的复杂事情,她只要知道这样做是不好的,那便足够了。
于是一整个下午,夏目直树就在这样的疑惑中度过了。
下了班,出门送学姐去车站坐了车,就在公司不远的地方。
浅井还没有来,估计得有个几分钟时间,他便先回了公司去等,外面终归是冷的。
“呼,这鬼天气越来越冷了。”他搓着手回了办公室,却发现雨宫千鹤并没有走。
“诶?你怎么还没走。”他微怔“我看见你家女仆已经在门外等了很久了。”
“你今晚有没有空。”她一边往自己的小包包里装东西,一边撩拨着自己的头发。
抬眼看向夏目直树,眼神中充满了令他心跳加速的情愫“跟我去我那里,我有些事要跟你说。”
正说着,电话铃声响了。
夏目直树一看是浅井打来的,就知道她已经到楼下了。
“抱歉,今晚还真没空。”他有些歉意地回答。
“是你那个青梅竹马对吧。”雨宫千鹤眯了眯眼“自称女仆的乐子人。”
夏目直树不太清楚今天的雨宫千鹤为何攻击性这么强,耸了耸肩“我得先走了,有什么事明天说吧!”
雨宫千鹤仍用那种半分深情半分执拗的眼神看着他,末了背上包往外走“明晚我等你。”
跟浅井回家的一路上,他都在思考雨宫千鹤的事。
把自己今天做的一切都想了一遍,他慢慢排除各种可能性。
“应该不会这么倒霉。”他自言自语“而且她怎么会知道呢?”
“你在想什么?”浅井问“从上车开始就一脸沉闷。”
“没什么,在想小时候的事。”他看了眼浅井,摇了摇头“有些事情,还是怎么想都想不通。”
“那就不要想了……你到站了,记得早点回来吃饭。自己小心点,别让那个女人给吃干抹净。”
夏目直树下了车,推开浅井老屋的大门,发现正屋亮着灯。
一天的时间,水电暖风和空调都已经安装完毕了,甚至还有网线和电脑、电视。
进了门,七海夜正在画板前画画,旁边的桌上摆着清酒和酒杯。
见夏目直树进来,她放下画笔往沙发上一坐,揉了揉肩膀,然后妩媚一笑冲着他勾了勾手指。
“过来坐,小家伙。”她说“买的东西都是高档货,花了不少钱吧?大姐姐说好的奖励可是要兑现的。”
夏目直树才没有上当,坐到了稍微远一点的地方,笑了笑。
“难道我将成为第一个给您花钱然后得到奖励的殊荣?”
“女人就像居酒屋里的清酒,清凉、柔和以及……谁都可以买单。”七海夜看向自己刚才在画的画。
“我可不一样,小家伙。”她挑了挑眉,气质变了些,宛如夜晚天上慵懒的星星,“那太廉价。”
画上是一副随笔,或者说是素描。
对象是客厅正前方摆放的一瓶干红,那是她最喜欢的收藏。
素描画得很好,透视光线都是一流,可见七海夜就算是素描水平也该是顶尖,更不用说她精心学过的其他了。
“我像那瓶红酒,一直在等着一个对的人、在值得纪念的时刻开启,分享彼此,让香味永存于世,口齿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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