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能看出来,也肯定了解千纸鹤老师。”白井的不知道是说话说多了还是被识破了偷窃而紧张,脸逐渐变红了,说话都带着喘息的感觉,身体好像也在抖:“她的作品是最完美的……我从来没有见过像这样完美的艺术品……”
一边说着,她一边伸出手好像在抓着什么东西:“最神圣的女性最神圣的特征,配上最棒的设计师设计的作品……这就是……艺术品!!”
雨宫千鹤被吓了一跳,夏目直树连忙把她拉到身后,生怕白井直接扑上来……
她现在的状态跟看见羊肉的狼似的。
他回过了神来,明白白井现在是怎么回事了。
她现在是激动,对某种东西爱之深切所诞生的激动和兴奋,简单点来说就是变态的快感。
“你明白的吧?你明白我的意思对吧!”白井一遍一遍问雨宫千鹤,好像自己病态的童年诞生的病态爱情终于找到了知己:“千纸鹤老师就是神!”
雨宫千鹤跟夏目直树对视了一眼。
夏目只是看出了她状态不对,而智商天花板的雨宫千鹤则通过短短的几句话和表情神态,推断出了更多的东西。
首先,不可否认的是白井对某种东西存在着病态的爱恋,这种病态的心理促使她外表看上去是个邻里可亲的优等生,但私底下却有各种怪癖——
比如将内衣做成标本、比如对男性深深的厌恶。
在加上此时此刻白井表现出来的神态,雨宫千鹤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白井雾泽,很可能是个极端姛,她爱的不是某个单纯的人,也不是单纯的性取向是弯的,她爱的是广义上的女性,包括女性独有的一切……
有些像是早前闻名的生殖崇拜,白井崇拜的就是象征着女性和母性的胸以及胸罩,进而对最近出名的年轻设计师青睐有加,对市面上象征着新时代女性顶尖潮流的内衣奢侈品有着疯狂的迷恋。
雨宫千鹤想了片刻,猜想里面还有一定的收集癖、赌徒心理等等。
白井家的家境一看就不是很好,她内心深处十分痛恨她那个赌亲,但越是痛恨陷得越深,她一边害怕自己走上跟父亲一样的贪婪赌博心理,一边又享受着这种触犯禁忌带来的快感——
要是没有母亲和作为精神支柱的服装设计师千纸鹤,她早就无声无息死在足立区某个不知名的巷子里了。
雨宫千鹤猜得没错,这一衣橱的内衣要是变现,再卖了足立区这套老宅,白井一家甚至能在新宿换套小一点的公寓。
毕竟是gubrun最年轻的设计师的作品,一件折合人民币好几千呢!
这些内衣的价值太沉重了,宛如大山一样压在白井身上,给予她快感、剥夺她的人性。
所以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白井的脑海里都会意识到自己陷入了逃不出去的泥潭。
越穷越买越买越穷,根本管不住自己的,自己已经成瘾了!
每每如此,她就会很恐惧,害怕变成父亲那样,最后恐惧变成了刺激,最后变成快感……用生理快感来逃避现实,很有用但也很懦弱。
然后在无数个日夜里,她就会用那些自己根本承担不起的高昂奢侈品内衣,幻想着最原始的生殖崇拜,摩擦着双股,将艺术品挨个夹入股间沾湿后铺满全身,在各种扭曲的心理和矛盾中绝顶。
最后一切归于平静,她把头捂在被子里以泪洗面,痛恨扭曲的自己和造成这一切的男性,最终加深这种变态,形成一个恶性循环。
雨宫千鹤脑补了出了大部分事实,然后看了夏目一眼,摇了摇头。
“我们走吧,我不想呆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