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着自己强大的感知力,总能与亥子保持在一定的距离内,既能让亥子感知不到自己,又能让自己听到对方的心思,一个月时间,她摸透了亥子的大半想法,知晓了“点点”的存在和其中的规矩。接下来,便是守株待兔般的等待,她渴望着一个能让自己出手的机会,但亥子的实力太强,其能力又不允许卯白出现任何的失误,哪怕有千分之一的几率会被亥子发觉,那么就代表卯白会失败,因为催眠,那是一瞬间就可以完成的事情。
亥子在找杨君滢,却一直找不到,每日只能拿着曲潇潇寻欢,近两年后,潇潇已诞下三子,她从一个如繁星一般耀眼的神女,变成了亥子的玩具。而这些丑恶,每日都发生在愤怒到浑身发抖,却始终无能为力的卯白眼前。
接近不了亥子,就无法出手,即使接近了,只要自己是个女人,那头色猪就不会放过自己,催眠的能力看似是无敌的,一年来卯白也找不出他的术的破绽。忍无可忍的卯白最终选择了条不归路,她蒙上面,依靠一年来通过亥子对“点点”的了解,找到了未老,猜透了未老的心思,由其介绍,成功加入了“点点”,并成为其中一员。
自此,她终于能够走近亥子,并站到亥子面前了。
当两人相见之时,亥子色心大起,怀中还搂着被其迷得神魂颠倒的潇潇仙子,但当知晓此人是新成员时,亥子懊恼地破口大骂。亥子的能力是压制性的强大,但组织中有一人将其完美克制,正是午佛,午佛给过亥子警告,只要发现亥子对成员出手,就会立即将其斩杀,亥子是隐藏不了自己手段的,因为被他催眠过的人,即使被取消催眠,身体还是留下了“恶因”,且午佛时常走动,随时盯着所有成员的一举一动,亥子根本不敢造次。
卯白极力克制着自己心中的恐惧和悲愤,眼神中的冰冷与其心中的火海漩涡成了天地之比。从那一刻起,她开始等待着并计划着一次次击杀亥子的机会。她从不敢试验,她只能计划一次,且必须成功。亥子不会给其第二次机会,因为卯白先出手了,亥子就不必顾忌组织的规矩了。而谁先动的手,午佛能从二人身上的“因”和“果”推断出来。
亥子看卯白的目光,从来都是带着秽色的,而卯白每次都默默忍受着亥子心中那些恶心的念头,她做梦都想要为潇潇复仇。通过午佛,卯白知晓了亥子能力的弱点,信念强大到如午佛那般的人,是不会受到催眠能力的影响的,而心无杂念的傻子,同样也不能被催眠,这两点,卯白都不可能做到。因此,她只能等待着一个符合条件的人。
望乡的出现,简直是上天的垂怜,他不仅是个心中“空洞”的人,还是“点点”的新成员,卯白从知晓“戌男”开始,便费尽心机去探寻望乡的内心,心中空白要么是傻子,要么是心有所属,因一物而单纯,显然,望乡心中有个“物”,令其他所有与之无关的想法尽皆失色。
多日接触下,卯白得知那“物”是个女人这是多么难得的机会,卯白的心狂喜地如当年的愤怒一般,但她还是冷静的,“打造”起了望乡,分离开亥子与未老,造出动荡,引走了风筝,然后让那个干干净净地女孩,替走上那条自己铺就好的不归路。
这是多么顺利的计划,如果一切没有差错,亥子与望乡一定会拼死一战,望乡死了与自己无关,她还可以继续潜伏计划,亥子死了,她的心愿便完成了,望乡即使被自己杀死,也是理所应当。
然而就在卯白计划进行着的最后一步,风筝忽然回头,说了那句令其陷入苦海的话语,风筝竟将卯白当成了自己的母亲,就如同当年潇潇妹妹将君滢姐姐称作像母亲一般温暖一样,她在风中对自己的冰冷的心产生了动摇。
亥子的确遇见了风筝,也毫无疑问使出了催眠,就在风筝倒在亥子怀中之时,卯白出现了,她拉走了风筝,并警告亥子,风筝是自己新拉入伙的成员,并且受到了午佛的肯定。多年来,卯白虽不能杀亥子,却也看透了亥子的为人,她知道该怎么说,说哪些话让亥子相信。她如此的做了,就代表她放弃了所有的行动。
眼见到嘴的肉飞了,亥子的恼怒之心可想而知。他接触了催眠,却还是恶狠狠地瞪着两个似是看着他笑话的女子。
他抓来个姑娘,当着二女的面唤她是“霞”的风筝,以此来羞辱二女,并表达自己强烈的怒意。
许是柳暗花明,卯白借机发挥,继续完成接下来的计划,只是望乡在暴怒后去杀亥子前,卯白向望乡体内灌入了幻术,令其一直能感受到风筝的气息,她渴望着望乡能直接动手,而不去寻找风筝。
现实比卯白期盼的好太多了,亥子死了,望乡也不见了,她如果知道望乡已成了行尸走肉,将会更加的满意,因为谁也不会知道她的计划了。也是她根本没有预料到望乡对于风筝的感情会那般的强烈而真挚。
她长吁了口气,面纱之下,是花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