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婴儿刚把自己小鸟从脚踝解掉,便看见一道剑光袭来。
它来不及躲避,只能将身体强行往旁边一移。
下一刹那,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声陡然响起。
陈老实本该贯入对方脑袋的飞剑,贯在了右胸上。
如火的血液跳动着涌出,婴儿吃痛,愤怒中一巴掌拍在了陈老实身上。
“老子胸肌好大啊!”
几乎同一时间,陈老实干瘪的胸肌再次鼓胀起来。
砰的一声,他生生受了一掌,胸肌再次破碎漏气,身体如狂风中的纸鸢般飞了出去,不过他一直握住飞剑在,以至于婴儿胸口顺势被划开了一条大口子,惨叫连连。
砰的一声,陈老实重重砸在地上,满脸是血,有那婴儿的,也有自己的。
他揉了揉扁了的胸口,顺手撩了撩裆,安抚了一下指鹿为马付出的小代价。
那婴儿痛得在地上打滚,浑身冒出了滚烫的红痘痘。
紧接着,他抬起头来,一张脸上火痘滚动,看起来狰狞无比。
陈老实见状,食指一钩,大吼道:“你过来啊!”
那婴儿本来早已变得暴戾无比,谁曾想被这么一吼后,反而有点不敢向前了。
在不远处的宁红鱼和季缺眼中,这简直是两个陈老实在对垒。
不过其中一个陈老实身体宛若婴儿,却大如青牛。
宁红鱼和季缺不由得交流起来。
“这尊者看起来没什么问题。”
“会不会是苦肉计。”
“再看看。”
“以前是他打后手,如今我们来。”
不过弹指间,那婴儿就被陈老实打得满头是包,四处逃窜。
就在这时,那婴儿终于忍受不住,双腿勐然发力,一扭头,如一颗炮弹般砸了过来。
陈老实一声大吼,做出一式蛮牛顶角,势要以力硬抗。
结果就在拳头砸出的时候,他的双腿以一个太空步的姿态滑了出去。
只听见卡的一声,婴儿的身体砸落下来,砸出了一个石坑,然后忽然委屈巴巴的愣在了那里,眼睛甚至冒出了泪花。
它的手臂被那柄变长的飞剑扎了个对穿。
是的,陈老实早已脚底抹油滑了出去,但是他的剑没有。
紧接着,便是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起,婴儿再次痛得就地打滚。
这时,后方的黑暗里,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这老头儿不讲德行。”。
下一刻,陈老实双手一伸,身姿向天,扎入婴儿手臂的飞剑跟着嗡鸣起来。
剑鸣的刹那,就有骨骼震颤的声音响起。
这是陈老实的本命技——剑震!
剑体的震动足以开金裂石,对骨骼效果尤其明显。
啪啪啪!
随着一阵骨骼碎裂的声音响起,一截断骨刺破了婴儿的肌肤,冒了出来,森白无比。
这震动还在继续,往整个身体在蔓延。
婴儿挣扎着想要扑过来,可是转瞬腿骨都开始崩毁,一下子摔倒在地。
看得出来,只要时间足够,这婴儿身骨头都要被震碎,变成一滩肉泥。
要是真被砸中了,那不是屎都要被砸出来?
就在这时,陈老实耳朵忽然一动,横手一档。
一道琴声勐然响起,他身前的空气在一瞬间炸成了碎絮,身体顿时被炸飞了出去。
砰的一声,落地之后,陈老实的身体依旧在剧烈翻滚,直至脑袋撞在一块石头上才停了下来。
陈老实趴在那里,喊出了“老子很行!”,如钢铁战士般再次站了起来。
他吐出一口血沫,骂道:“干你娘的,不敢单挑。”
直至这时,季缺和宁红鱼才看清,不知什么时候起,之前的两个面具人坐在了山坡上,两人腿上架着一面长琴。
漆黑的长琴,上面还冒着扭曲的黑气。
刚刚那夺命的琴声,自然是他们发出的。
那婴儿见状,知道来了帮手,如小人得志吧,拖着残废的身体冲了过来。
它张开了嘴巴,那里冒出了几颗尖锐的乳牙,看起来是想将陈老实直接咬死。
几乎同一时间,悠扬的琴声再次响起。
陈老实眼皮一跳,忽的往旁边一跳。
下一瞬间,他刚刚所站的地面就出现了两道清晰的深痕,仿佛被无形的刀刃切过一般。
而这个时候,婴儿的大嘴已冷不丁的伸了过来。
结果它的嘴巴还未咬下,整个脑袋就笼罩在阴影里。
那是一个鼓胀如巨锤的拳头,带着呼啸的劲风,砸了过来!
“去你娘的!”
陈老实右手一转,那拳头就生生砸在了婴儿的大脸上。
婴儿面皮剧烈荡漾着,牙齿纷纷破碎,啪的一声,连脑袋都裂开了,溅射出无数或青或紫的汁液。
这一拳砸下,婴儿身体翻飞而出,双童已逐渐失去了神采,俨然是不行了。
可是就是这一刹那,陈老实身前的空气再次炸裂开来,比上一次更生勐更迅疾。
他刚力一拳砸出,想要改变身形已很难,只能选择身体一窝,硬受这一击。
“哈哈哈”
一阵狂笑声勐然响起,本来难以移动的陈老实身体移了一尺。
衣衫皮肉破裂的声音响起,季缺硬受了这半招,身体一滑,结果转瞬就躺抱着陈老实狂奔起来。
一时间,琴音再次急促响起,如大珠小珠落玉盘。
季缺抱着陈老实使出了风神腿和陆地游泳,附近的往生花接连破碎,却依旧追不上他。
陈老实就这样被季缺抱着,一时有些失神。
这小子躺着比老子正儿八经的跑还快?
他估摸着,恐怕得用指鹿为马打鸡血,多长两条腿才能到这个速度。
这时,本来流畅的琴声忽然一滞,缘于两个面具人的附近,宁红鱼已然露出了身形,手中红刀狂斩而出,如一轮猩红的满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