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道杀手可不可以连续刀同一个人,如果不能,再过一晚上医生和他保护的人都没死的话,杀手再刀一个人,医生跳出来自证身份局面就面临幸福二选一的情况了。”女医生低笑着说,“这第一刀空掉了对于杀手来说很致命啊。”
“不能这么玩儿,如果杀手第二晚刀掉医生我们的优势基本就消失了,今天这一轮发言必须盘出有用的消息。”学生说,“白天只有十分钟时间,我们得抓紧了。”
“抓紧做什么?继续狗咬狗吗?”花臂男人冷笑。
“如果杀手是普通人,那么他想要伪装成跟我们一样的‘混血种’必然就需要捏造一个虚假的经历,只要是谎言必然有漏洞我的建议是从号位开始发言,我们有十分钟的时间,每人两分钟讲述自己的故事。”女医生淡笑着说道。
“自己的故事?”警察怔了一下。
“我不认为各位的人生履历都像白纸一样素白平整,身为‘混血种’,天赋异禀的各位想必都有曲折离奇,跌宕起伏的故事可以讲述吧?不如我们就把那些故事拎出来讲一讲,越现实越令人信服他的嫌疑自然就越小,而唯一的普通人杀手自然只能临时编造自己的故事,故事里的漏洞恐怕就显而易见了。”女医生视线掠过在场四个人缓缓说道。
“我没有意见。”学生说。
“我也没有意见。”警察顿了一下说。
“老子已经有一分钟没有讲老子当初偷渡来沿海白手起家大杀四方的故事了。”花臂男人忽然就起劲了起来,看起来女医生的提议正巧对了他的胃口。
“没有意见。”楚子航也说。
“从我先?”学生问。
“故事尽可能‘特殊’一些哦。”女医生眯眼提醒。
“没什么‘特殊’的,只算是一个自我介绍罢了。”学生淡淡地说道,“前年中考文理状元,市级三好学生,维斯比奖学金全额拥有者,学校篮球队中锋带队打入全国高中级篮球比赛夺得冠军,帕布罗·卡萨尔斯国际奖青年大提琴比赛冠军,市田径队种子选手正在考核国家田径队,全国奥数竞赛一等奖,全国中学生物理竞赛一等奖,全国高中学生化学竞赛一等奖我想你们应该不想我把接下来五六个竞赛全部念一遍,所以我就暂且跳过这里。”
“真是一个三好学生啊。”女医生笑颜如花,越看学生越喜欢的样子。
“这么有名的人我居然没听过?”警察重新审视了一下学生的模样。
“褚子杰,这是我的名字,应该可以在互联网上搜索到,如果有兴趣离开这里后你们可以查一查。”学生微微侧头,“如果你们想听,我也可以谈谈学业以外的事情。比如我曾在地下赌场赢了三百万现钞,三百万都是庄家的钱,赌场反水要杀我全家,最后死了几个人被曝光到明面上后才停手了。”
“喔,我忽然有印象了,褚子杰这个名字。”花臂男人眼中浮现异色,“你就是那个岁在老毛子的赌场里玩牌出千赢了三百万的狠角色?”
“数学的事情不能叫出千,德州扑克这种游戏本来就是有迹可循的,而且地下赌场能出千的只有庄家,只是被我识破了好面子只能玩公平的罢了。看着那群家伙气急败坏的样子挺有意思的,但赢得起输不起还是挺令人作呕的。”学生低笑着说。
“你的言灵是什么?”女医生忽然问。
“言灵?”学生看向女医生。
“超能力。”女医生耸肩,“别说你不知道。”
“”学生深深地看了女医生一眼然后说,“我的计算能力很强,异于常人的强。”
“并不突出,但合乎情理。”女医生笑了笑,又看向了花臂男人,“甚至还有人可以佐证他故事的真实性。”
“不,等等。”花臂男人眯了眯眼,“万一这小子是冒充别人的故事呢?要知道那件事情在道上可是传得很开的,老毛子被一个青沟子娃儿捞了三百万油水,足够被人指着脊梁骨笑话一辈子,赌场资金链断裂也开不下去了,现在就算是街上的混混都在津津乐道地谈论这回事。”
“那你有什么问题吗?”学生侧头看向花臂男人问。
“问你个事情,小子,你赢老毛子三百万最后一局釜底抽薪梭哈翻盘拿?道上现在谈论起这件事对于最后一局逆天翻盘的牌局形式有很多的说法,有的说你拿了葫芦赢了对a,有人说你拿了四条k赢了庄家三条a,更有人吹你拿了皇家同花顺通杀所有只有真正参加了牌局的人才知道当时的情况,不巧,有个知情人可是跟我说过当时的最后一局的牌面情况。”花臂男人眯眼,“小子,你应该懂我的意思吧?”
“那你那个朋友应该也在说大话,不管你信不信,我已经记不清最后一局拿的什么牌了,因为那一局根本就不重要。”学生淡淡地说,“那一晚上我打了二十三把牌,有赢有输,根本不存在梭哈翻盘的场面。”
“有点意思。”花臂男人笑了。
“怎么样?满意了吗?”女医生看向花臂男人。
“你这家伙真应该在我手下干事情,专门帮我去踩那些人的场子,老子早就看不爽老毛子赌场下黑手了,就连老子的人都敢坑,还叫嚣我不帮马仔还款就剁我马仔全家,这三百万你赚得老子心里舒坦。”花臂男人难听地笑了起来,“之后的命案那边那个条子应该也略有耳闻吧?”
“三死一伤,居民楼煤气爆炸、纵火、蓄意谋杀,上面下了死命令彻查这件事,但在最后只能抓几个替罪羊当典型上报平息舆论。”警察深吸口气看向本来人畜无害的学生,“没想到在这里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看来故事牢靠可信呢,而且传奇度也相当的高。”女医生挑眉,“那么下一个该谁?”
其他人都看向了女医生自己,她顿了一下笑道,“原来该我了啊,也对,我是号嘛,那就不浪费时间了。”
“如各位所见,我是一个医生。”她说道,然后开始娓娓道来属于她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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