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面无表情的抬起头,眼神漠然,他盯着冷长空看了许久,目光最终挪到了对方的那把重剑上,“他虽然上去了,但我们还是可以继续。”
说话间,他平静往前伸出了右手,掌心中本已散去的武道之力再次奔腾而出,而这一次,他所持握的战意要更加鲜明。
带着隐忍的怒意。
逼王闻言自然不服,正要提剑而上,老鸨却忽然抱住了他的胳膊,柔软的胸脯紧贴着逼王的上臂,微微的摩擦声中传来她的低吟,“长空,既然李大人已经上去了,事情也就解决了,这么多人都在此间看着,可别再让我为难了。”
说完也不等逼王有所回应,她便又瞪了中年男人一眼,眸间的警告意味前所未有的浓厚。
很快,她便又撒娇似的强行替逼王将重剑归鞘,自己的身子则代替了那把剑,任由逼王搂着,半推半就的往平阁后台走去。
独留中年男人在原地无言凝视,体内惊起的武道之力久久不散。
途中隐约可以听见老鸨的声音,“再有一会儿妖族的白狐,雪鹿便要登场,你看可以,可别真想着哄她们回去睡觉。”
逼王逼气仍处于激昂状态,本还打算摆出自己大男子主义的风采。
只是面对怀中这一身柔软,加上老鸨经验丰富,很会来事儿,说话时不停的扭动,搞得逼王直犯迷糊,语气也变得温柔起来,“人妖殊途,看看就好,但要说带回去睡觉,未免也太恶心了点。尤其妖族与我大魏正在边境交战,关系愈发恶劣,在这个节骨眼上迷恋敌国妖女,说实话我是颇为不耻的。”
这些话说的义正言辞,似乎对于白狐,雪鹿不屑一顾。
可刚至平阁后台,他便最先挑了个最佳的观看位置,眼神也是不断的往表演通道之间瞅,似乎有些焦急为何白狐雪鹿还不登场。
老鸨对这个回答很满意,她此时也懒得避嫌了,直接在后台一众护卫打手,以及小厮丫鬟惊恐的眼神注视下,坐在了逼王的右侧身位。
她轻依逼王,随手递上了一杯温酒送入他口中,忽然又问了句,“李大人真的只是执笔人的一枚小铜牌吗?”
“何出此问?”
逼王饮酒入喉,意味深长的看了老鸨一眼,嘴角忽然露出的笑意让她芳心一颤,忍住低下头娇嗔了一声。
片刻后,她说道,“苏姬娘子和绿娥娘子一个是秦淮河的头牌,一个是排名第三的花魁......这二位娘子身价极高,往日里哪怕是一般的王爷过来她们都爱答不理的,怎么今日,她们竟然同时对李大人如此倾心?而且看他们之间的关系,显然并不是今夜才如此,而是很久以前便已这般亲密......”
这是在场所有人的疑问,说实话逼王其实也很不解。
就目前来看,凤起小老弟除了智商高些,并且在探案这一块儿有着超乎常人的天赋外,在其他方面,包括外貌,修为,身份,都远不及自己。
可为何他在秦淮河中如此吃香?
并且大魏朝长公主以及剑圣传人洛溪亭都与他有一腿。
世界上最好看的几个女人几乎都围着他转,这天理何在?
每每想到此处,逼王的心里也难免会升起一丝微不可觉的妒意。
好在凤起小老弟是自己人,哪怕心里再怎么不平衡,在其她人面前,还是要替他说说话的。
所以逼王笑道,“凤起他确实只是一枚小铜牌,只不过,他有特长啊......”
老鸨一愣,“特长?哪里特长?”
逼王却不说话了,转眼望着老鸨,嘴角笑容愈发高深莫测。
老鸨眨眨眼,以她过往的无上阅历,很快就听懂了逼王的言外之意。
不由掩嘴惊呼。
昨夜与逼王近乎一宿欢好,她已然知道逼王身下的那把剑实则一手难以掌控,在她见识过的无数男人之中,逼王的剑,绝对算得上是人间独一档。
可她万万没想到,哪怕是拥有如此长的一把剑,逼王依然对那位李大人做出了特长的评价,说明李大人的那把剑,才算是真正的恐怖。
老鸨无法想象那究竟是怎么样的一把剑。
但她却似乎已经理解,为何李大人能够连续两次被被邀请登上顶阁了。
一时无话。
在妖族的白狐,雪鹿登场之前,二楼仍旧一片死寂。
没办法,只能说二代逼王带给人们的震撼实在过于强大,可能要用很长时间才能治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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