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请教?”
门神扯扯嘴角,皮笑肉不笑。
“我乃执笔人追凶组小组长,冷长空!”
来人自然就是逼王,他刚来此地起初还想低调,但一见人多便情不自禁想要装逼。
料想以自己的名声,花船前的这俩门神多少要给自己几分薄面。
所以他心情很好,一边示意身后的凤起小老弟放宽心,表示有他在没意外。
一边望向两位门神,继续开口,“我想你们应该听说过我的故事。”
“听过,当然听过,有勇无谋冷长空,在执笔人中的名气确实不小。”
两位门神丝毫不给逼王面子,“可那又怎样?秦淮河的规矩摆在这,难道在你这还能有什么例外?”
此话一落,逼王的脸色终于变了。
变得屈辱,彷徨,不知所措。
变得疑惑,不安,无所适从。
自己堂堂执笔人银牌,外加六楼剑修的身份,在这小小的秦淮河中竟然不好使?
他看到了两位门神眼中的不屑之意,是那般赤裸,并且不加遮掩……两只看门狗,竟然还敢看不起自己?
同时他也听到了两岸之间渐渐传来的嘲笑声。
刺耳且分明。
犹如万剑穿心,将他固有的骄傲和满身逼气刺得千疮百孔。
当阳下,冷长空深吸了一口气,他缓缓握起了双拳,剑意自指缝间垂落,锋利且肃杀。
没有人能阻止他装逼,没有人!
如果有的话,那对方就绝对不会再是个人,而将是他的剑下亡魂。
沉默片刻,他的右手缓缓去到背后,摸到了那把重剑。
掌心与剑柄接触的那一刻,愈发锋利,且带着几分狂躁的剑息便自剑鞘之间弥散而出。
“听你们的意思,今天,你们是不打算给冷某人这个面子了。”
逼王平视向前,冷眼而立的姿态倒确实有几分高手风范。
肃杀之意极浓。
周围嘲笑声渐弱。
哪怕那些浪荡公子哥再怎么不识货,此时也能感知到那位逼气十足的执笔人银牌是个不折不扣的剑道高手。
两位门神则眼神一肃,他们同时往后退了一步,瞬间摆出防守的姿态。
“不是不给,而是你根本就没这个面子。”
门神冷声说道,“若是执笔人金牌在此,或许还有的商量,但你一个银牌,恕我们无暇招待。”
摆明了是看不起逼王!
秦淮河的看门人就是狂!…周围人声再起,夹杂着幸灾乐祸的议论声,“执笔人平日里借着查案为由可随意出入大魏朝任何地方,早已养成了不可一世的骄狂性子,但这回可算是碰着硬茬了!”
“最好是打起来!那俩看门狗狂的很!但执笔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问我为什么这么说?他吗的老子当年拐骗良家妇女的案子就是被执笔人攻破的,当时挨了板子不说,还关了我两年监禁,前不久才放出来,现在想想就生气!”
“你可真是个人才!这种事还好意思说出来……别的不提,你们猜,要是真打起来,究竟谁能赢?”
“我猜是冷长空,此人的名声我早有耳闻,脑子虽然不好使,但剑道修为确实够吊,尤其心性骄傲,极擅长装逼,我想他今天绝不会善罢甘休!”
“得了吧!这里可是秦淮河!那俩看门狗都有五楼的武道修为,你觉得花船里就没有其他高手了?哼!我敢保证,冷长空只要敢拔剑,要不了多久就会被扔到秦淮河中……”
“且看着吧!他还不一定敢拔剑呢!”
“……”
议论声声声入耳,一点一滴全部闯入了冷长空的耳中。
他深知今日若是想要成功人前显圣,就必然要拔剑无情!
虽然这不是他初衷,但如今千万人在场,加上气氛烘托到这了,想不拔剑都不行了。
也罢!今日,就让自己的六楼剑道,在这孕育过无数风流佳话的秦淮河中,肆意的绽放一回吧!
或许,能名流千古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逼王缓缓抬头,用生平最低沉,最性感的嗓音喊出了那句战前宣言,“天不生我冷长空,剑道万古如长夜……二位匹夫,你们是一起上,还是挨个来?”
话刚出口,剑势便起,散露出的寒意让人心颤。
两位门神眉头紧皱,他们没想到冷长空竟然这么虎,竟真的敢在秦淮河拔剑。
一时间有些进退两难。
而就在气氛紧张关头,一只手平静伸出,将冷长空出鞘半寸的重剑给送了回去。
“冷大哥,别冲动,咱们是来办案的,不是来打架的。”
沉默许久的透明人李三思终于不再低调,他大步上前,淡然开口,三言两语抢回了自己的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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