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得太久的雅各拉过一张高脚凳,坐到了吧台后,亨德里克帮忙做起推测:
“没有延迟要么是因为感应人类意识,搜寻并定位这个过程在之前就完成了,要么是那片区域的觉醒者正好从‘新世界’返回了灰土。“
商见曜有非常多的组内讨论经验,立刻就摇起了脑袋:
“第一种我觉得不会那么巧,我们当时刚刚推开门。
“为什么非得我们完成了那个动作,不早不晚,才锁定我们的意识,开始抽取?
“第二种可能也是太过巧合,我觉得不管任何时候,提前几天,几个月,还是推迟几天,几个月,只要进了那个区域,就会变成‘无心者’,嗯,这点后续还可以做下确认。“
见他非常有主见,雅各也不劝说,开了句玩笑道:
“还有一种情况没有延迟,那就是当时抽取你们意识的是执岁。“
“这也不对。”商见曜又一次否定,“真要是执岁,我提供的保护应该很容易就被击穿,不会有什么效果。“
雅各没接他的话茬,转移了话题,略带好奇地问道:
“你是早就发现进入新世界’的大门,等遇到了危险才推门而入?“
“对。”商见曜没有否认。
“真沉得住气啊。”雅各感叹道,“我就办不到。”
又聊了几句,喝完柠檬玛格丽特后显得很有精神的亨德里克走到一组沙发旁,从角落里拿出了一把萨克斯,自顾自地演奏起来。
深沉平静中带着点点忧伤的舒缓音乐慢慢回荡在了这间小型酒吧内。
商见曜安静地听了一阵,似乎沉浸在了这样的氛围里,至少他没有因为亨德里克总是眯着眼睛而建议他选择二胡做主乐器。
不知过了多久,商见曜站了起来,挥别雅各,走向外面。
街边的路灯随着他出去,又一次亮起。
“原来锁定和抽取还需要一定的时间…难怪你来得及推开‘新世界’的大门,而我也能撑到你提供保护。”傍晚时分,第八研究院外面,吉普车上,听完商见曜反馈的蒋白棉恍然大悟。
在某些敏感词上,商见曜是用提前约定的暗语来代指的。
商见曜附和道:
“是啊是啊。“
“这么看来,当时确实不是执岁。”蒋白棉若有所思地点了下头。
执岁不会出现延迟。
蒋白棉晚上还有行动,不想现在消耗过多的精神,简单交流了几句就对商见曜道:
“我等會就給你注射营养针,你接下来不要急着去高塔,也不要急着对付副院长’这些人,多接触类似雅各、芙羅拉他们这样的友善者,掌握更多的情况,寻求到更多的帮手,嗯,遇到那些不友善的人不要逞强,能避则避。”
“我懂,要团结一部分值得团结人,集众之力。”商见曜一向以“救世军”为自己行为模式的标杆。
蒋白棉结束话题,最后总结道:
“我们每天早中晚固定交流一次,每次简短一点。
“嗯,如果有紧急情况,我会立刻用精神接触你的意识。”
我这边要是有紧急情况呢?”商见曜反问道。
蒋白棉笑了:
“你虽然没法控制身体做什么动作,但好像还能维持一定的本能,至少到目前为止都没有失禁。
“之后要是有紧急情况,你就直接让自己尿裤子,我一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如果刚好没有尿,那只能用锁定意识,尝试抽取的方式刺激我,但这会有不小的延迟。”
“没问题。”商见曜毫不犹豫答应了下来。
然后,他笑着说道:
我现在想上厕所了,大的小的都有。”
蒋白棉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一秒:
“等一下,我帮你挪到外面去,把姿势摆好,把裤子脱掉。“
等忙完了这件事情,蒋白棉没急着夜探那个现实“新世界”,打算再等几个小时,等天再黑一点。
“盘古生物”,地下大楼内。
和父母闲聊了一阵的龙悦红、白晨回到了自己的家。
他们刚刚坐下,还没来得及说话,外面的广播里就响起了那略显童稚的熟悉嗓音:
大家好,我是整点新聞播音员后夷,现在是晚上8点整……
“今日上午,董事会审议了上季度的工作报告,对出生人口稳定增长、物资生产愈发多样的趋势提出了表扬……
“新一年统一婚配的结果即将公布…”
”‘最初城和救世军爆发了新一轮边境冲突…
”秩序督导部’宣布上一个月为‘无恶件月’……
”娱乐部准备在各楼层活动中心举行乒乓球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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