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了。”

艾晴天装出气喘吁吁的模样，王沛沛盯着她，突然轻笑了一声，“算了。”

话音刚落，她猛地冲上前再次将艾晴天拉回了边上，两个人在只有半人高的栏杆旁摇摇欲坠。

“艾晴天，你知道吗？你知道那个老不死临死的时候做的最后一件事是在自己的身上写下了两个d，我明明将我所有的想法都告诉她了，我明明把我对她的恨，对她的不屑和不满全宣泄出来了，我明明亲自动手了结了她的命，她那么惜命的一个人，那个小心眼的一个人，为什么要在将死的时候给我最后一丝施舍！她到底是为什么要那么做？就算她不那么做，朵朵也逃不掉，我也不可能被怀疑上！我不需要那老不死的多此一举！不需要！”

王沛沛咬牙切齿的怒吼着，可艾晴天却看到了她眼底的泪花。

王沛沛……后悔了。

后悔对柏玉动手了。

她吼着，却又自顾自的笑出了声，“我知道，那个老不死的一定是我听了我的计划，她是为了拆散你和柏誊岁，才故意这么做的！”

艾晴天看着她，心里充斥着难言的悲哀“你都说了，就算她不那么做，在当时看来，凶手也只会是朵朵，你也说了，她那么惜命又记仇。”

那么记仇的柏玉，在明知道杀害自己是谁的情况下又为什么要写下那两个字母。

很明显，是柏玉在袒护真正的凶手。

人啊，就是这么复杂。

虽然有时候看上去心狠又无情。可是又有谁知道，在内心深处，那些穷凶极恶的人心里有没有为谁保留最后一丝柔软。

谁也不是刚生下来就是坏人的，谁也不是刚生下来就想当杀人犯的，谁也不是刚生下来就恨着谁爱着谁的。

人的感情很复杂，或许这个人活的自我，可一个人心里有恨之入骨的人，相应的或许就应该要存在爱着的人，如果没有，那就是还没出现或许还没发现。

“你闭嘴！”

王沛沛瞬间就崩溃了。

“不是这样的！那个老不死的那么自私，她整个人从里到外都是黑的，是她将我变成了这样！都是她害的我，我不信！”

她不信，不信柏玉会对她好。

“王沛沛，你是不敢信。”

不知道为什么，艾晴天看着王沛沛，心里没了恨，只有同情。

王沛沛害怕自己一旦信了，她内心的痛苦和愧疚会成倍的增加，直到一种她无法承受的地步。

只要是个人，都会有感情，王沛沛被柏玉带大，她的性格能这么娇纵，相信柏玉小时候对她也不错，否则不会把她养成这样的一个性格。

这也代表，王沛沛心里骂的再狠，嘴上说的再难听，她对柏玉也是有感情的。

“艾晴天，我让你闭嘴你没听到吗！你不要这么看着我，我不需要你同情，我不需要你可怜，我过的不比你差，我唯一输给你的一次是输在柏誊岁身上，艾晴天，你不要这么看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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