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晴天听着他这么直白的要联系方氏,心里反而对他多了几分好感。
“好。”
她微微挑眉拿出了手机,正将自己的二维码调出来放在汀罗面前,大门砰的一声被打开了。
被门带起的风吹乱了艾晴天的头发,她抬头看着出现在门口的身影,下意识的想将自己的手缩回来。
“在吃饭啊?”
柏誊岁笑着走向艾晴天“相信你们也不介意多我一个人吧?”
他问着这句话,却也没有争取别人同意的意思,直接坐在了艾晴天的身边,伸手就揽住了艾晴天的腰。
艾晴天本被他看的有几分心虚,可当他的手围上来的那一刻,她的心虚全变成了愤怒。
“放手。”
她的声音遍布冷意。
柏誊岁将她当什么?
她明确表达过自己的意愿。
他却还是不管不顾的想揽就揽,想碰就碰。
他到底有没有尊敬过她?
柏誊岁的身体微微一僵,他神色莫测的看着艾晴天,声音低哑“我只是在享用我身为老公的权利。”
他在提醒艾晴天他的身份。
艾晴天嗤笑一声“不过是一张结婚证,你想离,我们随时可以去,如果你不想离,难道不知道分居时间超过两年的夫妻就可以起诉离婚了吗?”
柏誊岁的面容扭曲了一瞬,他不仅没有放手,反而更用力的揽紧了艾晴天的腰,艾晴天脸色一沉,刚伸手想将柏誊岁的手掰开,突然眼前刀光一闪,艾晴天看着一个刀片抵在了柏誊岁的脖颈上。
柏誊岁神色幽幽,深不见底。
艾晴天抿了抿唇,看向拿着手术刀,脸上带着浅笑的艾权。
“柏总如果管不住自己的手,我不介意帮你管管。”
艾权眯着眼睛,那双眼里透着森冷的寒意。
“如果艾先生够胆,就在用上几分力。”
柏誊岁说着竟也笑了,只是那笑里同样不带任何笑意,反而多了几分挑衅“孤单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艾先生自便。”
艾权嘴角的笑容微敛,抵在柏誊岁脖颈间的刀一动不动。
艾晴天心里一紧,她清楚的看到了艾权眼里的杀气,她的嘴唇微微蠕动,想让艾权放下刀,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而低垂着头看向揽在自己腰上有力的手,眼神一狠,夺过艾权手里的刀狠狠划下。
柏誊岁吃痛,放松了力道,艾晴天身体一转,便脱离了柏誊岁的手。
“如果柏总管不住自己的手,那就别要了。”
艾晴天将带血的手术刀丢在了地上,面色冷沉。
汀罗是个聪明人,从柏誊岁进来的时候他就保持沉默,此时见着艾晴天手背溅上的血迹,他便拿了几张纸递给了她。
艾晴天看了他一眼,见这人面色如常,没有几分受到惊吓的模样,心里便对这人多了一份警惕。
“谢谢。”
她将纸接了过来,面不改色的擦拭着手上的血迹。
柏誊岁看着自己手上深可见骨的伤口,目光沉沉,他没有包扎,只是任由那狰狞的伤口不断的涌出新鲜的血液,眼里闪烁着红光,随即,缓缓的笑了。
“你如果想伤我,命都给你,何必要往自己的腰上划刀子。”
他说着站了起来,一把将艾晴天堵在了墙壁上,用没受伤的手轻轻的勾起她腰间破裂的衣服,声音渐冷“如果我躲了,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人的求生欲是无穷的,当他感受到那把刀要往他手上划的时候,他的手下意识的就要缩回,但在那一瞬间,他又微微张开了双手,强行扼制住自己缩回的举动,只为了不想让那尖锐的手术刀伤到了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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