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别墅,艾晴天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洗漱换上睡衣,柏誊岁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她,眼看着她要躺上床睡觉,他的脸色越发难看。
“你就没什么想问的吗?”
她真的不在意她走后发生了什么吗?
艾晴天思索了下,薄唇微启,带着点开玩笑的意思说道“重婚罪犯法,为了你好,跟她结婚前记得先去民政局跟我领个离婚证。”
“你!”
柏誊岁气的几乎要咬碎了自己的牙齿,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油然而生。
艾晴天却不管他是什么想法,将被子一盖,强制让自己闭上眼睛,即使睡不着,也要装睡。
她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响,是柏誊岁躺在了她的身边,他环住了她的腰,将她护在了怀中,她心里升起一股不喜,但却知道自己没办法反抗。
脑子昏昏沉沉,不知何时,她睡着了。
隔天早上被闹钟吵醒,艾晴天觉得头有点晕,她吸了吸鼻子,轻声道“我要去公司,在家里太无聊了。”
或许是她的举动太自然了,柏誊岁反而说不出拒绝的话。
上了车,柏誊岁才意识到艾晴天有些不太对劲,她的脸色发白,柏誊岁伸出手触上她的额头,有些微微发烫,他脸色紧绷“你感冒了,回去休息。”
艾晴天整个人立刻就激灵了“不要,别墅好无聊,我只是有一点难受而已。”
柏誊岁脸上的表情没有半点松动,艾晴天脸一拉,嘟起了嘴,略有些委屈的说道“难道我现在连自己选择待公司还是待在家里的权利都没有了吗?明明我只能去这两个地方了。”
柏誊岁心里像是被什么给轻轻挠了一般,痒的他再也无法坚定自己的想法,他眼神一柔,妥协似的退让了一步“我会让保镖监督你准时吃药。”
“好。”
艾晴天眼睛一亮,笑了。
柏誊岁看着她的笑容,心情也不自觉好了很多。
两个人都很默契的不提前几天发生的不快,一个想着逃避,一个却在努力让自己变得不在乎。
但两个人都不清楚彼此的想法,也意味着误会无法解开,那些看不见的伤口,永远无法痊愈。
来到了公司,那天的事已经传遍了整个公司,员工们看着艾晴天的眼里有同情,有好奇,也有善意,甚至还有一些她并不知道名字的人主动跟她打招呼。
她呆愣了一下,扯了扯嘴角,不知为何,心里竟觉得有些讽刺。
人们总是这么容易被舆论所驱使。
来到了设计部,欧圆圆不在,朵朵也不在,她一眼望去,才发现设计部里竟都是些陌生的面孔,这一刻,她突然间觉得自己没有了归属感,她在这里,好像一个外来户。
这种感觉直到她回到了熟悉的办公室后才消失,办公室已经被人整理干净了,办公桌焕然一新,地板也擦的程亮,仿佛那些照片和不堪入耳的文字从未出现过一样。
但有些东西可以清除的掉,有些东西却不行。
她微微握紧了双手,克制住心里涌动的情绪,本来略有些苍白的脸色顿时又白了几分。
缓了片刻,她终于坐回了自己的办公椅上,看到了电脑黑屏里倒映出面无血色的自己,她拿出了口红,轻轻的擦拭在自己失去血色的嘴唇上。
手机一震,艾晴天愣了下,下意识的拿出自己的手机,却发现震动的手机并不是这一只,而是备用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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