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怎么的,赵暖晴在宴会上写的那首词突然就在大历流传开来,同时流传开来的还有当时的情况,只不过版本有些多,但无例外的全都是她力挫夏国第才女的威风,让大历扬眉吐气。
“唉!”听着府里负责采买的下人绘声绘色地又演绎完了个新的版本,跟旁边快要笑得从椅子上出溜下去的常欣相反,赵暖晴颓然地靠在椅背上,仰天发出声长叹!
“干什么呀?”常欣好容易止住笑,抬头就看到赵暖晴这副生无可恋的模样,瞬时又“噗嗤”声笑了出来。
“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注意到旁边几个下人也都是副忍俊不禁的表情,赵暖晴忍不住更加烦躁了,她冲下人们挥了挥手,让他们赶紧干自己的活儿去,眼不见心不烦,然后又用死亡视线瞬不瞬的盯着兀自大笑不止的常欣,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哦,对,不好笑,点儿都不好笑。”常欣看到赵暖晴的表情,也知道她已经处在暴怒的边缘,于是努力抑制住自己的笑意,摇着头说道。
“哼!”赵暖晴也懒得搭理她,收回了盯在她身上的视线,拿起小桌上已经凉透的茶水猛灌了大口,冰凉的液体顺着食管滑进胃里,勉强把她烦躁的情绪压了些下去。
“我也是搞不懂你,你说你这是在烦恼些什么呢?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个任憷滢本来就是不怀好意来的,那个夏国新上任的国君更是莫名其妙,他来之前也不好好打听打听咱们大历的情况,居然还敢带着个乱糟的女人过来给你添堵,真是不知者无畏啊!”常欣也学着赵暖晴的样子瘫软在椅子上,头靠着椅背,闭着眼睛说道。
“嗤!”听了常欣的话,赵暖晴冷嗤了声,“他过来可不就是为了给我添堵的么?”
“嗯?”常欣听到这话,猛地睁开眼睛,炯炯有神的看向赵暖晴,“为什么这么说?”
“狄青城是死在我手上的,他们夏国的开山计划也算是被我误打误撞破坏掉的。现在好不容易有了能够可以明目张胆让我不痛快的法子,就算明知道成功的几率不大,他也不会放过的。”赵暖晴的语气淡淡的,几乎听不出喜怒。
“这也太卑鄙了吧!夏国没人了么?居然选了这样个人来当国君。”常欣目瞪口呆了半晌,最终说了这么句出来。
“……”赵暖晴没说话。
可不是没人了么?夏国如今天不如天,能打仗的老辈死的死、老的老,而小辈几乎没有;跟卫国公勾勾搭搭妄图对大历来个釜底抽薪的计划也随着卫国公脉被清算而流产;老皇帝被亲儿子下毒,临终时不得不匆匆传位给当时的皇子,现在的新皇。
这桩桩件件的,单看哪件都不至于让夏国陷入绝境,但综合起来就要了命了。
不过这个新上任的国君倒是性格果决,当机立断就选择了和谈,不过到底年轻气盛,对于多年计划毁在个女人手上这件事儿心有不甘,于是就想出了这么个昏招儿。
只不过他没想到的是,他选的棋子不怎么好用,离了夏国之后的行事完全我行我素,以至于把他陷入了如今的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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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昨晚睡觉时霍启明分析给她听的,就怕她钻了任憷滢的牛角尖,万任憷滢当面发起挑衅的时候,她个没忍住直接出手把她弄伤、弄残,那到时候他们大历就是有理也变没理了,这才是今天赵暖晴脾气这么烦躁的主要原因。
看赵暖晴兴致不高,常欣也识趣地没有在说什么,有搭没搭地抓了碟子里的炒干果剥了壳往嘴里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