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国公府,三间抱厦。
贾蕴看着缩在锦褥里面的晴雯摇了摇头,旋即偏头看了眼戏谑的鸳鸯与香菱,这两人在贾蕴与晴雯温存的时候走了进来,实在是太不识趣了。
不过到底是自个的人,贾蕴也不多言,转而问道「怎么了。」
鸳鸯与香菱两人面红耳赤的侍立在一旁,盖因贾蕴大大咧咧的躺在榻上,也不晓得遮掩,抿了抿唇,还是鸳鸯上前说道「爷,西府老太太那儿摆了东道,让人过来问爷要不要过去。」
贾蕴闻言开口问道「老太太倒是大方,今儿个是个什么名头?」
鸳鸯抿嘴笑道「爷这话说的,老太太摆东道哪要什么名头,也就是图一乐,既然老太太让人过来请了,奴婢看爷还是去一趟的为好。」
贾蕴听后倒也没说什么,鸳鸯这话说的也对,贾母到底还是贾家的长辈,贾蕴与她相处的甚是和谐,左右也是没事,去凑凑热闹也好。
念及此处,贾蕴起身道「也好,服侍爷更衣。」
听着这话,鸳鸯回头示意了香菱一眼,香菱会意,走到屏风前将贾蕴的衣袍拿了下来,而鸳鸯看了眼贾蕴,心中啐了一声。
贾蕴瞧见鸳鸯的神情便知道是何缘故,笑着说道「又不是没见过,有什么好害羞的。」
鸳鸯抬起水盈盈的杏眸横了贾蕴一眼,这位爷,当真没脸没皮的,不过她能怎么办,谁让贾蕴是爷哩,接过香菱递过来的衣袍,鸳鸯便细心的服侍贾蕴穿衣,而贾蕴则是安然享受。
这时,缩在锦褥里的晴雯探出个小脑袋,红着脸说道「今儿个是我当值,我来服侍爷吧!!!」
鸳鸯瞧见晴雯蹙眉的模样,没好气的说道「得,你还是歇着吧,等你来伺候,还不晓得什么时候,真是个浪蹄子,贪吃也没个时间了。」
晴雯听着鸳鸯亦有所指的话语,羞得抬不起头来,不过她也不是个好惹的,硬挺着啐道「你不也一样,和爷在一起的时候,一晚上都哼哼唧唧的,也没见你有个时间,前儿个还说爷冷落你了,一副哀怨的模样呢……」
鸳鸯闻言顿时面红耳赤的,恨不能地下有条缝钻进去,丢下贾蕴的衣衫就要来撕晴雯的嘴,嘴里还骂道「小蹄子,我叫你胡说八道,我多咱哀怨了……」
贾蕴倒也不急,瞧见两女嬉笑打闹撕扯起来,忍不住笑了起来,女儿间的撕扯,总是让人感到身心愉悦,尤其是两个俏丽活泼的女孩子,莺声燕语,实在是让人沉醉。
鸳鸯与晴雯撕扯起来,一旁的香菱可不会干看着,接过手来服侍贾蕴穿衣,贾蕴笑着捏了捏香菱的俏脸,开口道「还是咱们香菱最是乖巧,可别像她们似的,没一点样子。」
香菱嗔怪的看了贾蕴一眼,也不多言,安静的帮贾蕴穿衣,正要撕烂晴雯嘴的鸳鸯听见贾蕴的话,红着脸啐道「还不是爷惯的,瞧瞧这小浪蹄子,愈发的没规矩了。」
说着,鸳鸯便松开了按住晴雯的手,移步走到贾蕴面前,接过香菱手上的衣袍,服侍贾蕴穿衣。
贾蕴展开手臂,方便鸳鸯服侍,嘴里笑着说道「你还有脸说晴雯的不是,没瞧你自个是啥样,愈发的脾性大了,连爷的话也不听了。」
「呸,奴婢多咱脾性大了,爷少冤枉人了,您那是人话,尽作践人。」鸳鸯嗔怪的啐了起来,她素来自重自爱,尽心尽责,从不以此自傲,仗势欺人,因此深得上下各色人等的好感和尊重,对于主子的话,她也是一一遵从,可是贾蕴这主子干的那是人事?想着法子作践人,这让她怎么好去听。
贾蕴听见鸳鸯嗔恼的话笑着说道「什么作践人,这是情趣,你这蹄子懂个屁。」
说着,贾蕴对着香菱问道「香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