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永远感激她在最后一刻留下的关心,坚决地脚步正如她说的那句话——我爱你,但并不妨碍我恨你。
虞澜走了,我的魂也飞到了九霄云外,没人知道我在想什么,准确的说,我自己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道强光从我眼前晃过,我只觉得浑身一抖,再看看时间,一夜的时间早已过去。
我觉得很累,比打架还要累。
我站起身子,拍拍发麻的腿,刚准备进屋,陈如已经端着水盆迎面走了过来。
陈如怯生生地看着我,把水盆放在我面前:“你、你洗洗脸吧。”
“冷水能消肿。”
我看看陈如头上的绷带,心底泛起一丝愧疚,低声道:“对不起啊。”
陈如摸摸脑门,无所谓地笑道:“没关系。”
我伸手探探水的温度,而后将水盆高举过头顶,一盆冷水泼下,我顿时觉得浑身一激灵,颓废的精神也缓过来不少。
陈如一脸震惊地看着我:“你这样会生病的。”
“那也比心生病了要好。”
我脱下衣服,胡乱地在脸上擦了擦,冷风一出,浑身通泰。
“你这身上……”
陈如指着我身上的伤疤,脸上满是吃惊。
我笑了笑,转身回到屋里:“没什么。”
我知道,我现在绝对不能倒下,我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就是为了干大事。
可无论我怎么劝慰自己,我都不能平复。
就连玄慧举办的法会都不想参与,不想其他,只想平静。
陈如跟着我走了进来,试探着问了一句:“你还好吧?”
“好的很。”
我侧躺在穿上,转头面冲墙:“你出去吧。”
久久没听见脚步声,让我不禁又一次转过来,只见陈如有些局促地站在墙角,低头摆弄着衣襟。
陈如满是歉意地抬起头,声若蚊鸣:“对不起,我昨天真不是的故意的,那柜子里实在太小了,我、我……”
“不碍事。”
短暂地沉默后,陈如轻声问道:“你昨晚为什么不解释呢?”
我干笑几声:“没什么解释的,就这样挺好。”
“你有师傅,有爱人,他们都那么爱你,你过得这么好,偏偏要用这种方式离开。”
陈如的话让我愣了好一会儿,原来,也有人会羡慕我的生活。
“那个,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偷听的,你别介意。”
我缓缓神,长呼一口胸中浊气:“怎么舒服就怎么过吧,没有谁离不开谁。”
陈如瘪瘪嘴:“相处的越久,越觉得你奇怪。”
“哪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