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点吃,没人和你抢。”徐芳萍生怕自己儿子噎着,连忙提醒道。
陆泽哪顾得上那么多,从凌晨三点爬起来,到现在六七个小时过去了,早就饿坏了。
一边胡吃海塞,一边夸赞道:“老妈,还是你做的小炒肉最地道。老爸,你这红烧排骨绝了,就着这肉汁儿我都能干两碗饭。”
“好吃更要慢慢品啊,你那狼吞虎咽的吃法,能尝出什么味儿来。”陆建军看儿子的眼神,也是充满了关爱。
这一年多,陆家和徐家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绝不仅仅只是有了点钱而已。
外人以为陆家只是开了个包子店而已,最多再搭上个米粉店撑死了。
可只有陆建军和徐芳萍二人最清楚,自己儿子这半年上大学,又折腾出多少生意。
他们虽然不管具体事务了,可架不住偶尔参加会议时,从管理团队口中得知的惊人小道消息。
什么洗碗厂,什么创意文具,还有什么火锅店,那夸张的情况,听上去都感觉像是在忽悠人的。
可经过和陆泽确认,发现这些消息居然还都是真的,哪说理去。
而且不仅陆家的生意起来了,老徐家老兄弟生意,也做大做强了。
虽然米粉店开得慢一些,可装修公司的生意,已经拓展到了好几个省份。
光是装修业务在江右省全覆盖这点,老大徐大川都已经够格被称为企业家了。
老陆家发迹了,这是坊间传得最广的谈资之一。
最近这几个月,陆家的门槛都快被踏破了,各种媒人上门说亲,想给老陆家介绍儿媳妇儿。
要不是徐芳萍惦记着让她无比满意的苏槿一,说不定早就动心了。
毕竟这会儿能来提亲的,多数都是拿得出手的。长得太寒碜的哪敢来自取其辱。
有时候钱来的太快,也会让人感觉到一阵心虚。
陆建军和徐芳萍二人最近就有这种体验,看着儿子搞了一个又一个大生意出来,不禁又会担心,万一哪天生意垮了,一朝回到解放前那可怎么办。
为此,两口子最近都刻意低调,甚至都断了很多以前的人情来往,生怕给自家找麻烦。
可到生意了一定阶段,你就算想低调也很难。
起码陆家的情况对县里的领导们来说,根本不是秘密。
最近几个月,食品公司主管部门——商业局的领导们,还纷纷来和两口子套近乎。
甚至还一度邀约陆建军,说他这笔杆子这么早退休太过可惜,要返聘他去商业局工作。
这种突如其来的变化,是两口子始料未及的。
究其缘由,八成还是落在了自家生意上。
因此,陆建军和徐芳萍两口子更是诚惶诚恐、如履薄冰,一点也不敢松懈,就更别提敢乱膨胀了。
有好几次,甚至县领导们都直接找上了他们,试图让老陆家为当地的经济再做贡献。
陆建军和徐芳萍两口子都是婉言谢绝,一直对这些官老爷们敬而远之。
以前没钱的时候发愁,现在有钱了,愁的事情反倒更多。
他们两口子压力都这么,可以想象自己亲儿子关着这么多生意,那压力哪是一般年轻人能够承受的?
望着陆泽有些消瘦的身影,两口子都很是心疼。
这一桌子好菜,完全都不够弥补儿子吃的苦头,两口子越看越觉得是这样的,不然为何陆泽吃饭像饿死鬼投胎一样呢。
好一会儿,陆泽总算吃饱了,放下碗筷感叹道:“嗝,终于吃饱了,可惜这红烧排骨都没吃完。”
“吃不完晚上接着吃嘛!”陆建军安慰道。
陆泽不以为意地说道:“今晚不行,我约了张伟他们一起吃晚饭呢。”
“刚回来就不能消停点,第一天就惦记着去外面乱吃。外面的菜哪有自己家做的香。”徐芳萍埋怨道。
陆泽解释道:“老妈,我这和同学半年没见了,总要叙叙旧吧。”
“行,那你们别去外边乱吃了,去自己家饭店吃去。”徐芳萍只好无奈地叮嘱道。
陆泽惊了:“啥玩意儿?自己家饭店?”
“没错,一个多月前,你二舅、三舅为了哄你外公开心,就拉着咱家一起,合伙开了一家酒楼。”陆建军忙解释道。
随着生意越做越大,日常工作基本上都是管理团队在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