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到什么,也有好彩,印章不是当官,而是善于管理,笔墨纸砚是擅长处理事务,算筹是精于统筹调度等等。
当然了,佛家经典是不能有的,宋缺还特地加了兵书战策,还有一柄未开锋的小刀。
天刀的儿子,未必做不得将来的刀道第一嘛。
“家主,门外有一位自称慈航静斋斋主的老尼姑,说是家主旧识,前来拜会。”
花厅之内,宾朋满堂,正要看了孩子抓周,便去吃酒宴,却有家中子弟来报。
“诸位稍待片刻。”
“兄长,可是有贵客到了?”
敢这么和宋缺问话的,自然就是独尊堡的解晖了,这家伙虽是武林大豪,却能借巴蜀地利人和,控制一郡,并非易与之辈。
“贤弟,正是慈航静斋的梵斋主到了。”
“哎呀!”
此言一出,有资格坐在花厅跟宋缺喝茶的诸位,尽皆大惊。
慈航静斋与静念禅院并称武林两大圣地,静斋虽是尼姑庵,但有当世绝学慈航剑典镇派,斋主武功天下绝伦,其天下行走,每逢天下局势丕变,便出山联络江湖、朝堂,影响天下走势。
慈航静斋又与禅院同为佛门,同气连枝,无论武功声望实力,静斋都隐为正道武林之首。
慈航静斋之主梵清惠,已然隐世不出多年,也从未听闻与宋阀有什么联系,此次竟然主动来见,众人不但惊讶,而且匪夷所思,更胡思乱想。
这是宋阀有什么举动,让慈航静斋注意到了,还是佛门和宋阀有什么动作,这是要发动了?
宋缺压下心头一丝涟漪,淡然的出了花厅,众人想要跟着凑热闹,呼啦呼啦跟着出来,却每个人心头,都升起一股淡淡的锋锐之意,心头不由一瞬间的冰凉。
“诸位好朋友,梵斋主虽然名望显赫,但乃是佛法精深之人,想来喜静不喜闹,有我与智弟、解贤弟前去迎接即可。”
“……宋大哥想的周到。”
“阀主远见,我等不如也。”
虽然大家基本都不是这样想的,但那淡淡的刀意,让大家都觉得,这样想也无妨。
宅院大门口,只见一看上去三十几许,虽是一身青灰僧袍僧袍,却仍不减半分秀丽,反而更添三分韵味的美貌女尼,如遗世独立的仙子一般,手持珠串,静静等待。
不单是宋缺,宋智和解晖见了,亦是一愣,仿佛眼中只有女尼一人,甚么家仆下人,甚么大门院墙,甚么身后三个老尼姑,全都视而不见了。
“清惠,没想到你我仍有见面之时,宋缺不胜欣喜。”
宋缺的一愣,却只是一瞬间,刹那间气机一阵,周围被梵清惠独特气质吸引的众人,仿佛听到一声龙吟般的刀鸣,顿时一个呲牙咧嘴,清醒过来。
“宋兄,你我也有二十余年未见了,见你一如往昔,清惠亦欣然。”
梵清惠淡然一笑,宛若空谷幽兰盛开,站在门外,与门内的宋缺对视。
两人之间,仿佛时间倒转,又回到初遇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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