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第147章事败露,狗急跳墙预咬人先更后改,这几天秋收,早出晚归,太累了金吾卫的人有认出了他的,便恭敬行礼。
没有闯入桉发现场的想法,李重润随即离开。出菜市时,金吾卫左街使又来见礼“下官参见邵王殿下。”
“免礼,有消息了吗?死的是什么人?”考虑到李重润先前和狄仁杰的推理,左街使还是决定告诉李重润“是梁王武三思殿下的公子武崇训贴身的下人,看不出外伤,午作需要验尸时间。”
“哦?”李重润微微皱起眉头,总感觉这件事情并不简单,武崇训刚杀完人,这里又死人,太过蹊跷了。
按常理来说,金吾卫是不能透露桉件过程的,但想到今天李重润能和狄大人一起分析桉件,也算是桉件参与者,当然他还有个私心,李重润的分析能力非常出色,若能交好,以后可能会去求问李重润一些桉件的事情,也就告知了。
“麻烦了。”事件越加波云诡异,李重润看不透迷雾后的真相,留下三个字后,离开了。
“殿下慢走!”左街使也是苦笑,武崇训杀人一事他们也知道,加上现在这一迷桉,神京明明在华昼中,却好似跌入了漆黑风雨中,伸手不见五指,心底发寒。
回到邵王府,李重润跟管家要来鞭子,找到了自己王府的采办。
“啪!”二话没说,就是一鞭子抽了上去。采办死咬着牙,没有喊冤。自从知道邵王奔了好几次菜市,他就知道这一天会到来,也没有逃离王府,只是过一天算一天。
连着抽了三鞭,李重润才停手。
“你觉得自己挺硬气?”李重润坐上管家搬来的椅子。韦香儿知道李重润在用家法,没有出面,远远的望着这里,曼妙身段不像生过孩子,藏也藏不住。
“王爷要打便打就是了。”采办忍痛如此道。
“你似乎很委屈?一枚鸡子一钱,再贵也不过两钱,你敢给本王报五钱银子,贪墨了的钱拿去买鸡子吃,也不怕撑死你?”日积月累形成的家风是前身长期遗留下的问题,但对于现在的李重润是致命的毒瘤,可以穷,但不能做不该做的事。
勿以恶小而为之,从这一刻开始,绍王府上下所有人,都需要摒弃之前的恶习,从自己开始,从这采办开刀。
一枚鸡子,哪怕再精贵,过不了十钱,这是武周,不是现代,智商税还没发明和普及开来。
人家是雪糕刺客,自己被手下采办拿鸡子刺杀了钱包,怎么都愤恨。
“殿下生在皇族,坐拥天生的财富,什么也不做,就有荣华富贵,我们这些下里巴人不一样。”
“啪!”李重润闻言,又是狠狠一鞭子。心里怒声骂道“少特吗找借口,在王府当采办,穷了你了?少了你吃穿用度了?”李重润听着他的话,竟然没有一点同情,不管话有没有道理,这都不是你贪念钱财的理由,穷苦人多了,若所有人都这么想,那神京乃至整个武周朝不是乱了套。
面对李重润的抽打,采办微微侧了侧头,咬着银牙,一声没有
“吭”出来。
“殿下既然去过菜市,那我想问一下殿下,您觉得,一枚鸡子一钱?合适吗?”
“这里是神京!其他地方,鸡子一钱,这里还是一钱,白菜萝卜五钱别的地方买一大堆,这里还是一大堆,这是神京呐!”
“菜市不售粟米和谷物,粮商需要皇家给予资格,一斗粟米在外面才多少,在神京多少?一匹布呢?”
“我出身低贱,好不容易学了些东西进了王府那么多年,这才当上了采办,除了拿了点钱,我哪里不是对王府忠心耿耿?”
“我穷怕了啊,吃不起粟米,衣服要去别的坊街捡人家不要的,光脚踩在街道上跑,没鞋就不能出那个穷人巷子,怕影响神京风貌。”
“瘪糜子,猪糠,这些东西,吃下去顶不得多少饿,我要钱,死要钱,王侯圣人都不可信。”
“放肆!”李重润怒声骂道,
“圣人岂是你能议论的!”采办听着李重润的怒骂,反而笑了笑,没有理会他的遏制,继续说道“为了解决神京的穷人的吃食问题,就把神京的菜价压得和外面一样,这样真的是帮助穷人么?穷人只会越来越穷。”采办的话越来越悲怆,声音越来越撕裂,微微西风划过脸的瞬间李重润竟然感觉到一丝疼痛,周围的下人听着采办的话都低下头,没有人敢帮腔说话,也没有人上前阻拦。
“卖鸡子的吃不起鸡子,卖白菜的捡卖剩下的菜叶吃,替人养猪的吃不起荤油,菜市后面那个巷子殿下去看过没,孩子穿不起衣,父母劳苦得比实际年龄多苍老十几岁。”
“神京规定了各行各业从业者的数量,以防止不可控,他们想换一条活路都不行,而神京何止那一条巷子有这样的情况!”采办红着眼睛,看着李重润。
李重润脑海中仿佛被雷霆撕开了混沌,清醒了,又悲哀,心中隐隐作痛,又感觉自己无能为力。
良久,李重润才扔了鞭子下令“扭送大理寺!”
“遵命!”菜市的人穷苦与你何干?你是邵王府的采办,已经脱离了那个贫苦阶层,可是却依然吃着王府的骨血,也没见你拿出一贪墨的铜钱去给那些穷苦人做了什么。
这些话只能让李重润同情菜市里的人,同情不起这个吸血的采办。眼前上演了一出武周版百姓的名义,可惜采办只说出自己是穷苦人家的孩子,没说自己一钱也没敢花。
要是说了,估计能追回一笔日积月累下来的天数字。在场很多人都与土俊良交过手,杨镖头满身伤的站在最后,史副镖头和管众两个人在他手里都没占到什么便宜。
甚至还落于下风。可李重润竟然
“好!好!”李重润身后的管众和其他左卫看到这样场景的事情,都大声的叫喊起来。
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兴奋,这是一种突如其来的震惊。也就在叫喊的同时,他们刚刚紧张的情绪瞬间消散。
刚刚还是担心的神色,变得没有任何踪影。叫喊的声音越来越大。相比于左卫战士的震惊,镇远镖局的镖师虽然也觉得不可思议,但似乎并没有左卫那样疯狂。
他们对于李重润事情原本就不是很熟悉,如今出现这样的结果,他们只是觉得李重润深藏不漏罢了。
此时,李重润在土俊良的脑袋后面,不重的打了一下。
“再来!”土俊良站起身,抖了抖肩膀,此时看待李重润的眼神都发生变化。
“大意了!”
“一定是大意了!”土俊良心里想到,他虽然知道刚刚李重润若是在他的背后重重的攻击,他可能连站起身的机会都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