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王锦睁开眼睛时，办公室里只剩下了自己。</p>

女孩的温度和气息还未消散，看来她刚离开不久。</p>

嘎吱。</p>

门被推开，梳着麻花辫的小脑袋探过来。</p>

“不进来吗？”王锦招招手。</p>

“嗯…下次吧，我有很多话想跟小肆说。”五号推开门，“我这次来是想说…”</p>

“谢谢。”她认真对王锦鞠了个躬。</p>

再次直起腰时，五号挠挠头，大大咧咧地笑着。</p>

“你果然是个好船长呢。”</p>

“别太急着下定论。”王锦叹了口气。</p>

“嘿。那么，回头见啦。”五号挥挥手。</p>

——</p>

两三具尸体还没问题，可一旦多起来，清理甲板就成了很麻烦的工作。</p>

这种血腥的场面自然不能拜托卡特琳娜，不老泉号上打杂的水手全都没了。</p>

王锦还是要亲力亲为。</p>

小黑镜鬼分成了最小单位，十几坨黑乎乎的果冻正拿着拖把，吭哧吭哧地干着活。</p>

王锦走出船舱。</p>

“哟，怎么样呀杂鱼弟子。”粉蝰挑了挑眉毛，递过咖啡。</p>

她没去体检。</p>

怎么说呢…</p>

一方面，让小萝莉穿着动力甲去捶人多少有点勉强。</p>

另一方面，王锦不知道该让她去哪边接受体检。</p>

也正是因为如此，粉蝰有时间做别的事。</p>

“睡了十分钟，勉强好受点了。”王锦没把脑子里乱糟糟的想法说出来，他把咖啡杯拿在手里，抿了一口。</p>

“这边也差不多结束了。”粉蝰点点头，“话说那孩子还真是敏锐呢，第一时间就想到…”</p>

粉毛萝莉伸出手，做了个用折刀拍碎尸体的动作。</p>

她说的是四号。</p>

王锦点点头。</p>

这些黑船水手能够结伴前来试探，或许存在着某个微妙的可能性。</p>

他们相信自己哪怕在这里死去，依旧可以被瓦尔基里复活。</p>

所以四号第一时间拍碎了他们的尸体。</p>

当然，王锦提前实验过了，瓦尔基里的复活局限性很大，应该是符合条件才能成功。</p>

而这个条件是什么…</p>

就得靠实验一点点来了。</p>

令人感到兴奋的是，满地都是素材。</p>

“好…我回去忙活了。”粉蝰推起小推车，推车下方没有轮子，反而是跟甲板的接触面像是水波般不断荡漾着。</p>

“晚上吃饭时记得来一趟，瓦尔基里现在只吃你喂的东西。”</p>

“噢。”王锦点点头。</p>

“真是的，明明只是个杂鱼，为什么会有这种特殊待遇呢…”</p>

粉毛萝莉小声嘀咕着离开，王锦端着咖啡在甲板上又站了一会儿。</p>

黎明计划，动力甲，炼金术，还有各种各样奇怪的东西。</p>

黑船是个相当强大的对手。</p>

距离给封锁装置检修，和他们正面冲突，还有五六天的样子。</p>

船上的其他人都清楚这件事的严重性，自己不需要提醒，反而得让气氛尽可能轻松一点。</p>

呼…</p>

先把手头的事处理完，再写一下日记，晚上还有红雾集会要开，明天准备策划下次潜行。</p>

…或许真的需要个助手呢。</p>

王锦叹了口气，推开船长办公室大门。</p>

近乎全身赤裸的少女正站在他的办公桌后方，饶有兴趣地望向舷窗外的景色。</p>

“…呀。”</p>

注意到了王锦的到来，少女回过头，伸出双手。</p>

啪嗒。</p>

披在身上的外套缓缓滑落，少女身上彻底没了遮拦。</p>

王锦一口咖啡喷了出来。</p>

——</p>

“你为什么会在这呢？”给面前的瓦尔基里穿上外套，拉好拉链，王锦小声嘀咕。</p>

他当然知道对方不会回答，只是在自言自语。</p>

“是饿了吗？趁着粉蝰收集实验素材时偷偷跑了出来？”</p>

“呀，呀。”瓦尔基里挥了挥手。</p>

王锦没能弄懂她的意思，不过还是站起身，把食物和水准备好，摆在少女面前。</p>

瓦尔基里很快便弄懂了，那块面包跟中午的不太相同，却是同样能吃的东西。</p>

可惜这次她没吃多少，似乎兴致不高。</p>

“不是饿了吗？想去卫生间？”王锦想了想。</p>

塔莉垭应该带她去过了，少女虽然没有常识，却也知道不能随便弄脏睡觉的地方。</p>

“呀！”</p>

瓦尔基里摇摇头。</p>

这样的动作让王锦有些惊叹，她刚醒过来没多久，就已经能用肢体动作表达想法了。</p>

这样的学习能力是因为成年人的大脑，还是别的什么天赋？</p>

可惜，依旧得不到答案。</p>

发现王锦没理会自己，瓦尔基里有些郁闷地摇摇头，弯腰钻进了写字桌下。</p>

“诶？干什么去？”王锦快步靠近，准备把她捉出来。</p>

咚，咚咚。</p>

就在这一刻，门被敲响了。</p>

“在吗？”二号的声音传来，“我有话要跟你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