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筝闻着香味迷迷瞪瞪的睁开了眼,她撑着慢慢的坐了起来。
继而,秦筝发现床头发着一碗温热的肉粥,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
肉粥上面飘着几点葱丝、坠以姜片,散发着肉香味。
“醒了?”
男人的声音一传来,秦筝如触电般的收回了手,悻悻地看着他。
贺云洲推着轮椅来到床边,“你刚退烧,吃些清淡的。”
想起自己发高烧的原因,秦筝有些不好意思。
明明是她擅作主张做这事儿,反倒是连累了贺云洲坐着轮椅还要照顾她。
贺云洲见秦筝不语,也没有多说。
“你吃吧,吃完我再收拾。”
秦筝下意识的说了一句,“不用,我可以自己来。”
“也好。”贺云洲短促的低笑了一声。
秦筝端起肉粥开始小口小口的吃起来,越吃越香。
第一次知道,居然肉粥还能煮出来这种水平?
她心里嘟囔着,还想问问贺云洲去哪儿买的,却突然发现他们还在冷战。
沉默一直持续到秦筝喝完了肉粥,男人就要拿走。
“你休息,晚上我睡外面。”
眼看男人手落在轮椅的手闸上,秦筝心下一软,鬼使神差的伸手拉祝
刚刚好,她的小手直接覆盖在男人的手背上。
秦筝犹豫着开口,“我、我们一起……”
“好好休息。”贺云洲抬眸,一双沉寂如深海的眼无波无澜。
秦筝到嘴边的话终究还是没有出口,她跨不去那个槛。
但凡一想到贺云洲或许真的碰过许清陵,秦筝就想起顾向泽,恶心立刻又在胃里作妖。
她还是做不到就这样云淡风轻。
“啪哒。”
等回过神来,房间已经空了,他出去了。
秦筝抿了抿唇吃了药,忍住翻腾的酸涩感,又躺回去。
她缩了缩身子发现贺云洲落在床上的衣服,珍重的摸了摸,没忍住抱在了怀里。
要是,要是比许清陵早点遇见贺云洲就好了,她如是想着。
想着想着,许是药效发作,不知不觉秦筝就闭上眼,昏昏沉沉的又再次睡了。
……
房门外,贺云洲的屏幕闪了闪,一条条的信息连续弹出。
“三爷。”
“秦小姐已知许小姐流产一事情。”
怪不得。
贺云洲想起秦筝的反常,眸色暗了暗,看着手机屏幕久久没有答复。
许是因为贺云洲的沉默,凌远那边索性直接拨了电话过来。
“三爷,秦小姐——”
“我知道了。”贺云洲打断了凌远的话。
凌远甚至比贺云洲更担心,更不安,“三爷,您明明可以解释……”
要不是因为事关重大,凌远是不会擅自贸然干涉贺云洲的私事。
好不容易凌远才看到三爷像个活人,身边有个伴,他不想再看到贺云洲回到孤独中。
可是电话那边久久没有回答,沉默,或许就是贺云洲给出的答复。
他不会说,他也不能说。
“对不起,是我越矩了。”凌远反应过来,道歉。
贺云洲淡淡应了一声,凌远明白意思主动挂断了电话。
但是,凌远心下有了计量——
三爷不能说,不代表夫人不可以主动去发现,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