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老夫人苍老的眼眸迸发出冷意,“怎么?你有问题?”
“奶奶,她刚过门。”贺云洲声音冷淡,开口制止。
贺老夫人却没有在意贺云洲的劝和,又再次开口,更锋利直接。
“筝儿,云洲对你不好吗?”
秦筝一听下意识的摇头,“当然不是1
她急切的维护,着急的险些要站起来否认,连贺云洲都有些怔然。
这让贺老夫人眼神稍缓,却依然紧紧追问,没有放过。
“那是因为什么?因为云洲性子喜怒无常,不愿意?”
秦筝还是摇头,心底不喜欢别人说贺云洲坏话。
“奶奶!他没有喜怒无常,他——”
他这字称呼太久了,秦筝突然意识到自己不应该对贺云洲是这个称呼。
糟了,露馅了怎么办啊?
秦筝觉得称呼羞耻,于是小声道,“老公性格很好,只是外冷内热。”
贺云洲倏然间侧目,眸色似有所波动,薄唇微抿。
“哦?”贺老夫人没想到秦筝是这个评价。
之前没少跟贺云洲安排,可是贺云洲自从残废后性格大变,喜怒无常。
这几乎是贺家公认的,但秦筝却说没有。
“那——”
“那你是因为觉得云洲残疾?”
贺老夫人还是将话问出口了,毕竟在她老一辈看来,领了证才算是正经的。
秦筝更是摇头,声音略带薄怒,“奶奶,您不要说他不好了。”
贺老夫人听得严肃的脸色也缓和了下来,没想到秦筝那么维护贺云洲。
贺老夫人却还是不懂,“瞧瞧你说云洲那么好,你为什么不愿意呢?”
这话问得,连带贺云洲也忍不住侧目,视线落在秦筝的身上。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秦筝突然感觉到一阵羞耻,脸色涨红。
秦筝支支吾吾道,“我、我没有不愿意,只要老公愿意,我就愿意。”
其实是秦筝总觉得贺云洲可能不愿意,因为许清陵跟贺云洲——
不清不白。
“我愿意。”贺云洲将视线收回,若无其事地接话。
贺老夫人重新露出笑容,和蔼的看着的秦筝,“那就说好了,下午领证。”
这下,换秦筝呆祝
听到这个答案,许清陵似乎才彻底离开,砰地将门关的震天响。
贺老夫人盯着许清陵离开的方向,久久。
“你不追?”秦筝悄悄的做了个嘴型。
秦筝没指望男人能看得懂,因为她含着一口没咽下的牛排。
意外的是,他看懂了,还反问了。
“你希望我追?”
当然不希望啊,你现在是我老公,她生气的切了块肉。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秦筝意识到自己越界了。
秦筝慌忙将头低下,躲开男人能洞悉人心的冷眸,藏好了自己的想法。
她没有抬头,自然没有看到贺云洲那猎物入网时期待的眼神。
……
一眨眼就到了午时,到了他们约定好下午领证的时间。
但是贺云洲还没有回来,他用完早餐说去办事,就走了。
贺云洲不在,贺家的人又不熟。
这会到了约定的时间,秦筝方才从房里出来,踌躇着怎么出门去民政局等他。
出门打车吧,这是秦筝想到最不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办法。
“要出门去领证?”
秦筝要走,身后传来一道柔和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