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以为契约婚姻会使贺云洲暴怒的景象也完全没有发生,正恰恰相反。
床上的贺云洲好整以暇的撑起身子,身上露出的胸膛还有几缕红痕,暧昧至极。
“怎么了?”
男人的声音将众人心神唤回,还是秦筝先反应过来。
她身上穿的单薄,顾不上贺云洲还在被子里,比起被别人看还是被贺云洲看吧。
没等众人反应过来,秦筝抱着身上的被子马上爬回去床上。
刚靠近男人,秦筝就感觉男人的大手一抓,将她抱在大腿上,用被子裹的严实。
这么一看,宛若男人在宣誓自己的主权般。
“嗨,云洲你可要吓坏奶奶了。”贺老夫人松了口气。
贺云洲淡淡一笑,对奶奶似是很尊敬,“奶奶,我没事。”
贺老夫人还以为是贺云洲不满意这档婚事,之前几次都没有成功过。
贺云洲本来多好一个孩子,身上发生了那么多事,想来贺老夫人都快难过死了。
还好,还好原来只是……
贺老夫人的视线落在贺云洲那身上的红痕上,看起来只是小年轻的打情骂俏。
秦筝从被子里探出脑袋,小声道歉,“奶奶对不起,惊扰您了。”
“没关系,没关系的。”贺老夫人高兴还来不及呢。
更何况,秦筝给贺老夫人的感觉很好,贺老夫人大体上是很满意的。
贺老夫人都那么说了,围观的众人逐渐散去。
只是贺老夫人也被搀扶着离开,只有一个人没有立即转身随大众离开。
是许清陵,许清陵还愣在原地,她在看秦筝的方向。
秦筝的方向两个人,是一个是秦筝本人,一个是贺云洲。
不等秦筝反应,许清陵似是眼中有泪光,迟疑了一瞬后,逃似的离开了。
男人的手也随之松开了秦筝,不知是因为贺老夫人的离开,还是因为许清陵。
就算是再迟钝,秦筝这个时候也该反应过来了。
“你们……”
秦筝转向身边的男人,她几乎下意识地就想追问贺云洲跟许清陵的关系。
可是话到嘴边,她止住了,生生地换了个话题。
“你们——对不起三爷昨天晚上我睡不好,我不是故意的,我不会了。”
“秦筝。”
“秦——”
话还未说完,秦筝怕压制不住自己,直接跳下床冲进了浴室。
她冲进浴室砰地把门关上,接过一捧冷水哗的泼在脸上,清醒了不少。
“关你什么事,秦筝?这是他的事情,与你无关的1
秦筝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自问自答,一遍遍的提醒自己,是假的,千万不要越矩。
她跟哑巴,不,是跟贺云洲,跟高高在上的贺三爷只是——
契约婚姻。
……
按惯例,出嫁第二天回门。
本来贺家不必做这些,是秦筝想借此拿回母亲的遗物,借故跟贺老夫人说回门。
贺老夫人对秦筝挺满意,贺云洲也没反对。
这不,如今贺家的车已经招摇过市的停在了秦家的门前。
“这就是你一直说的家?”
贺云洲看着那栋矮矮的,跟贺家比起不值一提的小别墅,平淡的跟秦筝询问。
早在贺云洲跟秦筝还流落在外,住着九百的破出租房时,秦筝就一直跟他提的。
“已经不是了。”秦筝眸色微微暗淡。
以前秦家里妈妈还在的时候,家里充满了温馨快乐,哪怕不是现在的秦家辉煌。
在妈妈死后,一切都变了,她看清的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