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同志,我理解你的心情,但赖大妹四人对张二丫同志做的事,不是你我怎么说就得怎么办……”
为免舒灏和派出所的同志继续呛声,舒父这时说:“同志,你不必理会他,”
从椅子上起身,舒父把口供递回对方手上:“事情我已基本了解,接下来该走什么程序,以及赖大妹四人是否是共犯,
就如你说的那样,需要证据来指证,回头,我只希望事情彻底有了结果后,咱们派出所这边能给我拨个电话说一声就好。”
留下家里的座机号码,舒父又和派出所的同志客套了两句,别过对方,招呼舒灏走人。
……
爷俩返回安城,一路上舒灏抿着嘴不曾说一句话,知道他这多半是在闹情绪,两人在进了机械厂大门时,舒父开口:“你年岁不小了,得学会管理好自己的情绪。”
“爸,我那是情绪问题吗?我是不想张家人逍遥法外1
舒灏不服气,说:“大妹在张家那些年过得有多苦,爸你有看到张家人的口供,难道就一点都不感到痛心?
而张家人那样对待大妹便罢了,可他们却猪狗不如,在大妹尚未成年的时候,就拿大妹换亲,
去给一个傻子换媳妇,心狠到将大妹直接推进火坑……爸,你说像这样的畜生,我如何能看着他们继续过正常人的日子?”
“凡事都要讲证据,派出所的同志说的很清楚,一旦落实他们的口供与事实不否,自然该怎么判就怎么判,咱们只需耐心等着就好。”
暗叹口气,舒父劝说舒灏一句,换了个话题:“你说你妹妹她们会认咱们吗?”
舒灏泯唇不语。
舒父像是没察觉到舒灏用沉默来和自己对抗,他问:“在你那个梦里,我怎没听你提到你大妹?”
这回舒灏倒是有出声回应:“梦里没大妹。”事实上,舒灏做的那个梦里确实没有张二丫,往具体点说,在舒灏做的梦中世界里面,张二丫就像在现如今这个世界里面一样,有逃出张家,只不过,再有她的消息时,她死在了一处草丛里。
是又累又饿昏倒在路边的草丛中,等被人发现那刻,身体已经僵硬。
直白点说,在舒灏做的梦中世界里面,他看到的是韩舒颖,而非舒颖,自然而然,韩舒颖所经历的事里面,
没有舒颖在今年暑假期间陪韩副厂长回老家石墨大队养伤,被人加害一事,从这往后推,既然韩舒颖不曾在老家出事,
那么老韩家的人也就不会沿着河流流向去找人,也就不会在途中好巧不巧救下昏迷不醒的张二丫。
而张二丫为逃离张家,又是穿树林又是走小路,专检偏僻的道儿走,想要遇到他人的几率很校
因此,在没有老韩家找人这一茬在,张二丫晕倒在一条偏僻小径边上的草丛中,短时间没被人发现,没被人及时救下,在所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