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沉澜是又换上一身青白色袍子,便和姜宁一起出发了。
如今过去了几个月,姜家又因为刺绣和肥料法子的事儿,在村里出了名。
大伙儿是基本都认识姜家的沈书郎了。
特别是还早就听说那肥料法子是这沈书郎琢磨出来的,对他便更是好奇。
于是上次在村口,还只有刘婶带着她女儿荷花过来问沈沉澜婚事。
现在就更多了。
哪家哪户有个差不多年纪的闺女,都过来攀谈,就想跟这沈书郎搭上一层关系。
沈沉澜便把上次对刘婶说过的话,又搬出来说了一遍。
谁知有人听了便道:“宁丫头若不是个哑的,我也不会多嘴问你一句,沈书郎不是我多话,家里还是得要有个会说话的操持家务,在这村里还好,将来若是当上官儿了,你这又是上门婿,又是哑巴妻的,不是平白惹人笑话么?”
这话说得有些重了。
旁的人忍不住拉开她,把话头扯开了,说:“其实宁丫头也不是从小就说不了话,五岁前还咿呀咿呀叫唤婶子、姨姨、伯伯呢,说不定以后能治好呢……”
“要能治好,姜家老早就给宁丫头治了,还用等到现在?”
沈沉澜见这些人越说越离谱,他是忍不了了,当即便肃了脸,说:“多谢各位叔伯婶子操心晚辈的婚事,不过,不管姜宁哑不哑,晚辈这辈子已然和她成了婚,便一辈子都只认定她一个人,不会再有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