骡车走得不快。
按照沈沉澜的记忆,这骡车行走的速度比骑自行车还慢。
因此他掉下车后,并未摔得很狼狈,只稍微调整了一下姿势,便站稳了。
可后头的动静,还是把小厮给惊动了。
他把骡车给停了,回过头去看了一眼。
这才发现沈书郞掉下了车。
他以为是自己驾车不注意,忙道:“沈书郞对不住,这路是有些崎岖不平,把您给颠着了。”
沈沉澜看了一眼姜宁,忙道:“无事,我只是刚好没有坐稳,等下我抓紧些便好了,咱继续赶路。”
“哎,好嘞1小厮见沈沉澜确实没有什么大碍,才放心回到前头去。
只是这回赶路,他便比方才更加小心些,若是见着些小坑、石头之类的,都小心驱使着两头骡慢慢绕开。
这边沈沉澜重新坐上了骡车,见姜宁神色已经恢复如常,才放下心来。
就是她把脸扭开,似是不愿搭理他。
沈沉澜摸了摸鼻子,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骡车轱辘轱辘走在路上。
到这会儿安静下来,姜宁也反应过来。
被相公这么一闹,她已经想不起来,方才为着什么,竟被刘婶说的两句话,给搅着闹心了。
相公考秀才,是两年后的事。
纳妾什么的更是影儿都没有的事,她却傻愣愣的给自己找不痛快了。
相公从此至终,并不是那样的人。
正想着,她的思绪便无端绕到了相公那句浑话上。
耳尖也忍不住悄悄红起来。
相公为何每回都能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