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夫子睨了她一眼,没反驳,放下晾干的纸,细细把信折好了,才放进信封里。
不过徐师母倒是有些好奇:“以前是咱儿子上书院的时候,才见你写信求人,这回是因为什么,以前也不是没人拿厚礼送你,可也没见你像现在这样,巴巴的为人家寻后路。”
徐夫子折好了信封,在信封上落下署名,一切都准备妥当了,才说:“以前那些肚子里也没几两墨水,就算真帮了也飞不到哪儿去。”
徐师母听完便笑了:“那这次怎么着,你这学生还能有大作为?”
徐夫子面色凝重:“大作为不敢说,就看他以后的造化吧,现在我瞧着是好的。”
要真是有才华,可不能埋没了。
……
这边沈沉澜的日子照旧,因着快要到插秧的季节,这些时日村里的妇人上家里来的更少了,都为自家农田忙活着。
这可是关乎吃饭的大事,不管你那刺绣能赚多少文钱,都赶不上庄稼重要。
可这会儿村里还闹了一场笑话。
朱氏家的大郎,不知道犯了什么癔症,一到饭点,就挨家挨户敲门讨吃的。
闻着哪户人家有肉香,更是大力敲门,吵着嚷着要吃肉。
他以为这些人家都会像隔壁一样,只要他使劲儿闹,人家就一定会受不了给他送吃的。
不仅他这么以为,隔壁大哥哥也这么说。
那他更是有恃无恐。
闹得更起劲。
可花田村里也有不怕朱氏的人家,有一回还是家里男人开的门,听着这破小孩说什么要上他家吃肉,顿时气笑了。
提溜起孩子啪啪伺候了一顿毒打,就押着他回黄二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