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他忽然听到一声柔和的、如清泉流响般的女声。
沈沉澜确定姜宁没有开口说话,但他就是听到了。
紧接着,姜宁拍了拍他肩膀,示意他回头看。
姜宁拿着手上的药膏,比划着手势,做了一个要帮他上药的动作。
沈沉澜反应过来,在入赘姜家之前,他亲爹嫌他做上门婿晦气,坏了沈家的名声,打了他五十板子,从此割断和沈家的关系,沈家就当从此没有这个儿子。
但那十七两彩礼却绝口不提,如此行径,也跟那卖儿子无异。
而那五十个板子,尽数招呼在屁股上,屁股那地儿早就皮开肉绽了。
自那之后,原身也发着阵阵低烧,强撑着拜完堂送入洞房,就一命呜呼,这才给了后面沈沉澜穿进来的机会。
四目相对,沈沉澜梗着脖子,死拽着裤子,企图维护他为数不多的尊严。
虽然他平白得了一个老婆,但也没有第一次见面就要脱他裤子的道理——虽然是为了给他上药。
但按照疼痛感给他的反馈,他背后指定没一片好地了。
这副样子被新婚老婆看了,他以后颜面何存。
两个人扯着裤子的边缘,无形中仿佛是在进行着一场博弈。
沈沉澜知道,现在自己脸上肯定红了。
一股热气从脖子涌上头顶,他尝试着强行挽尊:“我、我自己来。”
姜宁看着他,动作丝毫没有松动,眉头甚至深深皱在了一起。
她有些急的指了指他的屁股,又摇了摇了头。
她这么比划,没人知道她在说什么。
但这一刻,沈沉澜分明听到那把动听的女声,在说。
“伤口,很重,自己,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