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道来,哀家在此,看谁敢胡来?”
太后开口,禹王气得心梗。
宁雪辞让乾月将夏禾带了上来。
夏禾身上略有些凌乱,但没有外伤。
“混账东西!你还不说来?胆敢胡诌一个字,老夫定不饶你1
徐相见此,便知道孙女今日的计策被人识破了。
夏禾跪在殿中,瑟瑟发抖,听到徐相的话更是一抖。
“……是奴婢一人的主意,小姐与禹王心意相通,偏偏宁氏用下作手段阻断了小姐与禹王的姻缘,害小姐白白耽误了这些年,闹了好些笑话。”
“小姐待奴婢如亲姐妹,奴婢就是看不惯宁氏如此猖狂,才想着若是用她从前算计禹王的手段让她丢脸,她这辈子也是没脸见人了。”
“都是奴婢一人的错!与我家小姐无关!更与相府没有瓜葛,也无人指使奴婢!是奴婢恨死了宁氏,是她抢走了小姐的姻缘1
夏禾倒是有骨气,咚咚磕着头,将一切罪责都揽到了自己身上。
宁雪辞笑得冷,就手里的酒杯举高,语气耐人寻味:“那你可还真是好脑子,知道将这杯子浸泡在药液中。有此等计谋的人,还能做出这样破绽百出的局,你可真是煞费苦心。”
啪!
她将酒杯摔碎,碎瓷片飞溅,划破了徐若婳那张娇嫩可破的脸。
“宁雪辞,你发什么疯?!婳儿她是无辜的1
见徐若婳脸上出血,李晏当场杀宁雪辞的心都有了!
他怎么会娶这么恶毒的人做王妃?
“六弟,你这话说的,徐小姐是无辜,六弟妹就不无辜了?”瑞王巴不得这事情闹大。
五皇子和六皇子之间的矛盾也不是什么秘密了,两人都恨不得置对方于死地。
“多谢五哥的公道话。”
宁雪辞颔首,看向禹王和靠在婆子怀里啜泣的徐若婳。
今日这一出,徐若婳是不可能风风光光顶着禹王妃的身份嫁进禹王府了。
“旧事臣妾不想重提,倘若王爷与徐小姐真这般情深义重,到了连丫鬟都看不下去的地步了,今日不妨趁着太后的寿宴求纳徐小姐。”
“我也不是歹毒之人,明白皇家开枝散叶有多么重要。如今王爷府上只一位侧妃,三个侍妾,伺候的人的确少。”
“侧妃之位还有一个悬空,方才臣妾也是恼火想要一试真假,果真是底下人起了坏心思,连累了徐小姐。”
“臣妾替王爷向太后求个恩赏,既然王爷与徐小姐情投意合,还请太后首肯,纳徐小姐入府为侧妃,伺候王爷。”
“徐家小姐芳龄已过,想来侧妃之位并不委屈她。”
若没有今日这一出,没有他们算计自己,宁雪辞倒是乐意成全徐若婳那点虚荣与体面。
但她今日所做,已是触碰她的底线。
这种场合失态,无疑是剥光了在众人跟前跳钢管舞。
徐若婳想做禹王妃?那便只能侧妃扶正,想光明正大从正门进府,绝无可能!
她徐家要脸面,她就不要体面了吗?
太后不喜徐若婳,可看着眼下的光景,禹王是一条道走到黑,非要这个徐家千金不可了。
明妃瞪得眼珠子都要出来了!
恨徐若婳恬不知耻,也恨宁雪辞自作多情。
“侧妃而已,他自己做主便是。”太后不咸不淡道,也没有想要赐婚的意思。
她目光阴沉地扫了眼夏禾,又说:“这个下作东西,来人拖下去,打断手脚,扔出去!若她没死,便是老天爷的意思,若她死了,那便是她该死1
“宁宁,你受惊了,下去更衣。”
太后吩咐她,宁雪辞应声,带着献春乾月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