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顶着大幽第一才女的头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家世好,样貌好,曾是不少闺中女子嫉羡的人物。
如今她的那些风光虽然在,但“老姑娘”“嫁不出”这顶帽子扣下来,也足以让她成为许多人的笑料。
“又是琴艺,年年都是琴艺,她也不嫌单调。”
“二十了还不肯嫁,禹王不是还有个侧妃的位置悬空吗?做个侧妃还委屈她了?”
“整个都城谁不知她的琴艺高超?每次都是表演琴艺,就不能换个花样儿?”
“……”
见徐若婳端庄坐下,底下那些贵女窃窃私语,满眼都是对她的嘲讽嫌弃。
宁雪辞听力好,听了个七七八八,嘴角不觉勾笑,禹王听见这些话,只怕恨不得拔了她们的舌头,敢这样诋毁他心尖上的人。
李晏确实听到了这些话,他心里除了心疼婳儿,更加仇视宁雪辞。
若不是她,婳儿怎会耽搁这些年?
感受到来自禹王仇视的目光,宁雪辞挺直腰板,目光淡定从容回敬。
这两人私底下早就把夫妻间才有的亲密都做了,现在装什么纯洁小白花?
“夫人,查到了……”献春此时回来,附耳低语汇报情况。
“哦?”
宁雪辞挑眉,眼底露出笑意。
真好。
这么快就按捺不住了。
她视线落到端庄娴雅的徐若婳身上,单凭那一身修养出来的才气,没人会想到她用这种下作的手段。
“人呢?”
“乾月已擒住,证据充足。”
献春恨得牙根疼。
三年前夫人就被这般算计过,名声清白尽毁,如今竟有人效仿。
“好,等我吩咐。”
宁雪辞吩咐,干脆一手撑着下颌,好整以暇地看戏,一手敲着矮几。
她目光深幽,盯得徐若婳浑身有些不大自在。
但她面上不动声色,徐若婳那些药是哪里来的?
那种下作的药,都城里没几人能制。
“慢着。”
等舞姬都摆好姿势了,宁雪辞才慢悠悠开口。
她一出口,李晏喷火般的目光倏地杀过来。
徐若婳故作不解,朝她看来,声音轻柔,如丝如媚,叫人听了心生怜爱,“宁小姐有何见教?”
“见教不敢。”宁雪辞勾唇笑笑,这一脸的狐媚样儿,还能套上才女的头衔,可见徐家在她身上下了多大的功夫。
“弹琴未免单调,显得落寞,本妃记得禹王擅长箫,不如与徐小姐合奏一曲?”
听到她的提议,不少人都觉得宁雪辞是疯了吗?
明知道禹王对徐若婳旧情难忘,竟还撮合?
徐若婳脸一僵,她虽然拢住了禹王的人和心,但她不想这样被人愚弄。
“臣女惶恐,怎敢劳动禹王?”
她说得也是一脸惶恐无措,生怕会惹怒禹王一样。
李晏瞧得肝火大动,该死宁氏,她是不是以为自己不敢拿她怎么样?
公然这般为难婳儿,她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