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特意穿了三年前和原主去赏春宴一样的衣服,没想到这男人还是一丝变化也没有。
有意思。
这是不想负责,还是另有隐情?
不过这些她都会挖出来,敢坑她,就要付出点代价。
“我要的东西呢?”
萧景湛眼神示意,池泽一言难尽地扫了眼作死的池渊,吩咐人将人箱子抬上来,又让人将池渊拖下去。
金灿灿的金元宝非常好看。
宁雪辞抬手,几个小厮过来将箱子抬走。
“解药。”
萧景湛没让人拦着,也不怕她会反悔。
“大人莫急,这里有份文书,还请大人签字画押。”
“大人身份必定不凡,我一介草民,给了大人解药,若大人事后觉得不满,我又怎敢保证大人不会杀我灭口?”
宁雪辞淡淡一笑,示意人笔墨伺候,她从一旁的匣子里取出十份文书。
见到这么多的切结书,池泽突然就能理解池渊的不满了。
这玄璟神医装了多少心眼在身上?一套一套的。
萧景湛也挑了挑眉,敢这样要挟他的,她是第一个。
“劳烦大人。”
宁雪辞一一将切结书铺好,笑吟吟看向他。
“既然怕死,当初就不该那般放肆。”
萧景湛冷声,他竟拿她毫无办法?
这女子的心眼也太多了。
“若是早知大人这般小气,我当日自不会揭你面具。”
宁雪辞回怼,不让你留点痕迹,老娘怎么查出你的老底?
真以为一千两黄金就能了事儿了?
要不是你这家伙,老娘这会儿肯定是一名快乐的幼儿园小朋友。
用得着在这里勾心斗角,带娃赚钱?
“可惜我什么药都会,唯独不会做那后悔药。”
宁雪辞叹气,颇为无奈。
“我这也是保全自身,大人又何必与我一个小女子计较呢?实在有失风度。”
“签字画押,我拿钱走人,两不相欠。”
“大人若不来秋后算账,这些切结书自当会随我百年之后烂于棺材中。”
萧景湛眸色幽暗盯着她,这是第一个跟他谈条件,并且成功了的。
“大人好走,不送。”
“若大人还想看诊,在下可免去诊金,不过只怕要等南山堂重建之后了。”
搞定一切后,宁雪辞起身假惺惺道。
“不必。”
萧景湛扫了她一眼,收走桌上的玉佩。
池泽还惦记梆硬的池渊:“玄璟神医,方才我那同僚……”
“无碍,拖他回去,泡在醋缸里三日便能好了。”
宁雪辞解释。
池泽不疑有他,跟着出了酒楼。
宁雪辞看着马车离去,没有马上动身离开。
她才没那么傻,现在就走,不得又要绕城跑三圈?
宁雪辞对今天的收获很满意,却不知她与萧景湛的这一幕被人瞧见了。
“去查一查那女子的底细,与摄政王是什么关系。”
“是。”
池泽跟在马车一侧,收到情报后皱眉:“主子,那玄璟神医谨慎得很,那一千两送去千金台了。”
千金台是最大的赌坊,她倒是谨慎。
萧景湛心头轻嗤,想起那抹动人的红色,总觉得在哪里见过,有种很熟悉的错觉。
但他没多在意,只说:“太后寿宴在即,务必安排妥当。”
“主子放心。”池泽应声,顿了顿又问,“那主子要出席吗?若是平时也便罢了……”
自从三年前发生那桩事情后,主子从不出席任何宴会了。
“自然是要的。”
若他不出席,那些言官、皇子不知又要折腾些什么风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