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女人,居然将他撇的这么干净。
他绝对不会让她和京墨单独一起去。
“你……”美眸喷火的瞪着他,“你怎么这么专制,我想去哪是我的自由,你管不着。”
忍住,一定要忍住,千万不能因为激动就撕烂了他的那张嘴。
虽然在心里不断这样告诉自己,可怒火还是没办法控制,反而越烧越旺。
这时,京墨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腕,示意她冷静下来。
可就是这样的举动,让君陌辰的怒气猛然上升。
他蓦地伸出手,将洛锦拉到了自己的怀里,幽邃的紫眸充满寒气的瞪着他,“谁准你碰她的。”
当着他的面都敢这样,那如果背着他呢?
越想越生气,君陌辰快速出拳,就想要打上京墨那张他看不顺眼的俊脸。
一副小白脸的样子,看了就来气。
“你给我住手,没想到他会有这样的举动。洛锦想要阻止,可他的手将他紧紧扣在怀里,让他根本没办法动弹眼,看着拳头就快要打在京墨的脸上了,他一个侧身躲闪了过去。
陈公公赶过来,正好看见这一幕。张大的嘴巴。
他知道陛下一遇到陆姑娘的事情,就容易激动个吃醋,可是没想到陛下的醋意居然这么大一年不合就想要打京墨公子。
“你怎么回事?
知道君陌辰没有打中寂寞,可他的举动还是让洛锦很生气。
想要将他推开。可他的双臂犹如铜墙铁壁似的,根本没办法挣脱。
“你放开……”
洛锦抬起脚正想要踩在君陌辰的脚背上时,一辆马车急急的朝着这边赶来。
“陛下。”
还没等马车停稳,其中一个侍卫就跳下来,直奔到帝王的跟前跪下。
“陛下,出事了,太后……太后死了。”
话音刚落,四周一阵沉默。
陈公公错愕地睁大眼,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太后死了,这怎么可能?
现在十来天过去了,按理说现在的太后应该在五台山那里,怎么可能会死?
君陌辰在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愣了一下,瞳孔微微紧缩,“太后死了?”
“是的,陛下,太后在九天前离开皇后的傍晚就死了。”
话音落下,另一个侍卫将马车也行驶了过来。
随着马车靠近,一股让人作呕的腐臭味,从里面传出。
“什么味道?”
嫌弃的捂住口鼻,陈公公下意识后退一步。
太恶心了,差点没把他闻吐。
君陌辰也被这样的味道给呛住了,眉头微微紧皱,带着怀里的洛锦后退了几步。
“里面是什么?”
“启禀陛下,里面就是太后的尸体,因为天数过多,所以尸身已经开始腐烂发臭了。”
许是这数十天已经闻习惯了,他们已经没有多余的表情了。
闻言,深邃的双眸下意识看了眼马车,也开始问起了关键,“你说太后在出发那天的傍晚就已经死了,为何到现在才回宫?”
“陛下,这正是奇怪的地方,太后死的也很蹊跷。”
“陛下,太后是自杀的。”
“自杀?”
俊挺的眉峰紧皱的更厉害了。
他印象中的田悦绝对不会选择自杀,她还没有看见君玉轩得到一切,又怎么可能舍得去死。”
“是啊,陛下,那天傍晚很奇怪,在经过树林的时候,太后莫名其妙喊王爷的名字,可偏偏那里却什么人都没有,但在太后的眼中好像看见了王爷,最后还不顾一切的往前冲,以至于跌进湖水里淹死了。”
“后来奴婢们都想赶过去救太后,可不知道为什么,就像是被人抓住了双腿一样,怎么也动不了。”
“对,然后等到太后摔进湖里过一会才可以动弹。”
“可是将太后救上来后,太后已经死了。”
“当时属下知道事情很严重,便想带着太后的尸体回宫,可就像是鬼打墙一样,不管从东南西北,就是走不出那片树林,直到昨天才彻底走出来,这才能回来了。”
想着这几天发生的诡异事情,侍卫和宫女们都纷纷打了个寒颤。
关于在宫里太后遇到鬼的事情,他们也有所耳闻,现在看来应该就是真的。
如果不是鬼,一个人是无法做到这一点的。
听着他们的一言一语,君陌辰也慢慢将事情整理了一个大概。
如此诡异,莫非又是那个鬼?
不过,田悦的死对他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死了就是死了,也不可能会复活了。
“先把太后的尸身带进宫里,让轩王过来,朕随后就到。”
就算他再不在意,田悦毕竟是太后,有些事情是马虎不得的。
“是。”
侍卫赶着马车离开,那股难闻的气味也慢慢消散了。
洛锦因为听着他们的话,一时之间愣住了,也忘记了挣扎。
直到君陌辰揽着她走到了旁边。
“你赶紧放开我。”
回过神的她用力瞪着他,“太后已经死了,你身为陛下肯定是要处理的。所以现在的你根本没办法去了,但你可不能阻止我。”
君陌辰在心里气田悦死的不是时候,但不得不说,他现在确实没办法去了。
“放心,我不阻止你了。”
就算他想要阻止,可也该想想宝贝闺女。
一个人在外面,虽说有墨临渊和容珏陪着,可他还是不放心,让洛锦去看看也好。
至于京墨,他就当他不存在,等这次之后,他下次别想有机会和洛锦单独出去。
不知道他的心思,见君陌辰突然就答应了,洛锦反而有些没反应过来,“你不阻止我了?”
那刚刚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要不是他的阻止,她早就已经出发了。
“我不阻止你,但是我也有要求。”
“什么要求?”
为了能赶紧离开,洛锦催促的问。
管他什么要求,先答应了再说。
“很简单,就是你不许和京墨靠太近,听到了吗?”
这对君陌辰来说是最重要的。
他可不想现在看见他们俩离开,到最后两个人亲亲密密的回来。
“你什么意思?”
什么靠太近,难不成他以为她和京墨是那种关系,是不是想太多了?
她跟京墨只是兄妹,果然是色狼,整天就想着那些龌龊的心思。
“意思就是你和他不许靠近。”
“如果我偏要靠近呢。”
洛锦故意和他唱反调,她是自由之身凭什么要听他的话?
“如果你偏要靠近……”
微微前倾着身子,性感的薄唇贴在了洛锦的耳畔,嗓音低沉又带着些许的魅惑,“那我现在就吻你。”
“你敢。”
洛锦瞪大眼,不敢相信他能有这么大胆。
“你看我敢不敢。”
君陌辰挑着眉,站直了身体,双手还胸,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他敢!
从那双深邃坚定的目光中,洛锦明白,他不是开玩笑。
如果她继续跟他唱反调,那么就会受到他的惩罚了。
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他吻,她才没有那么厚脸皮。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不会跟京墨靠太近的。”
她的回答让君陌辰十分满意,修长的手突然放在了她的红唇上,暧昧的磨挲着,“希望你说到做到。”
柔软的指腹轻碰着红唇,带来一股全身颤栗的感觉,洛锦莫名觉得被他触碰的地方开始灼热起来,像是一团火苗,在渐渐将她包围。
“我会做到的。”
有些心慌意乱的推开了君陌辰的手,洛锦走到了京墨身边。
“我们走吧。”
虽说背对着,可洛锦能感觉到一双炙热的目光一直盯着她,让她全身都很不自在。
京墨没有听见她的声音,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中。
应该说,在田悦的尸体被送回来时,他就已经开始想事情了。
因为在那已经腐臭的尸体上,他感受到了知夏的气息,也就是说田悦的死,是知夏造成的。
帮她疗伤之时,她的身体已经很虚弱了,可她不管不顾,依然要杀人,可见是为了报仇,那么现在仇恨已了,她已经魂飞魄散了。
“京墨,你怎么了?”
没有等到回答的洛锦抬起头,这才看见他有些心不在焉,不知在想什么。
“京墨,京墨。”
又连续喊了两声,他终于回过了神,“怎么了?”
“我们走吧,你刚才在想什么?这么入神,连我喊你都没听见。”
不想和她提起知夏的事情,既然她已经消失了,那就更没必要提起了。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瑶瑶看到我们一定会很开心。”
没有怀疑他的话,洛锦笑着点头,“是啊,我们快走吧。”
君陌辰站在原地,目送着他们离开后,便转身朝着慈安宫而去。
此时,得到消息的君玉轩已经急急赶来了。
他不愿相信,可是当看见床榻上被白布所遮盖的尸体时,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无法动弹了。
“母后……”
他颤抖的喊了一声,可想而知,床上的尸体早已没有呼吸,自然不会回答他。
“母后。”
他又喊了一声,见床上的尸体一直静悄悄躺在那里,激动的冲了过去。
他一把掀开白布,然而,当看见尸体的模样时,吓得倒抽了一口气,脸色发白,连连后退了两步。
田悦已经死了将近十天,在这期间,她的尸体一直都被放在马车里。
不透风的情况下,尸体腐烂得更迅速,所以散发出一阵阵的恶臭味。
那张脸也显得十分肿胀,脸色苍白,浑身僵硬,看起来十分渗人。
更不要说大部分皮肤已经溃烂了,看了头皮发麻。
一个踉跄,君玉轩跌坐在地上,怎么也不敢相信眼前如此丑陋的尸体,是他高贵又优雅的母后。
就这样呆呆坐了一会,他重新站起身,一步一步靠近床边。
刚才已经看到尸体的模样了,所以现在就算靠近,也有了心理准备。
他不敢相信,离开皇宫前,母后还说会等着他接她回来,怎么眨眼睛就死了。
来人去通知他的时候,将当时的情况跟他说明了,他便明白过来,那个鬼一直都没有放过母后,就算母后离宫了,还是跟去了。
“母后母后。”
君玉轩痛哭出声。
他紧紧抓住了散发着臭味的手,痛苦的脸色都扭曲了。
怎么会这样?
他还没让母后亲眼看见他登基,没有让母后看见他得到了一切,怎么可以就这样离开他了。
“母后。”崩溃的大喊一声,君玉轩低下头用额头抵着那腐烂的手,沉浸在痛苦中。
君陌辰进来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毕竟不是自己的母后,他自然不会伤心,在外面站了一会就进去了。
听到脚步声的君玉轩抬起头,在看见那张俊美无俦的俊颜时,眼中忽然迸发出强烈的恨意。
是他!
如果不是他强硬让母后离开,母后就不会死。
虽说母后是被鬼害死的,可真正的罪魁祸首是君陌辰,一切都是他。
这样的目光太过强烈,想当然的,君陌辰自然没有忽视。
挑着眉看了一眼床上的尸体,最后将目光放在了依然瞪着他的君玉轩身上,“你想杀了朕?”
低沉的嗓音透着噬骨的寒意,让悲痛中的君玉轩下意识打了个寒颤,也终于回过神,现在的他是什么样的表情。
有些慌乱的低下头,君玉轩努力想要将眼中的恨意给掩饰掉,僵硬的开口,“皇兄真爱开玩笑,我们是兄弟。我怎么会杀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