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疼的话,不要忍着,想哭就哭吧。”
时辰嘴角的笑僵了僵,听苏迩又说:“我们班上的童童也是把手摔坏了,但他不是抓坏人哦,他是从凳子上摔下来的,结果他就哭得特别凶,老师哄都哄不住,后来我问他,明明也没有受多大的伤,你为什么要哭得那么凶呀,他说大声哭了同学们就不会笑话他了,他这样大声地哭同学们只会以为他真的很疼,而哭过之后就真的不那么疼了。”
苏橙好笑地看向时辰,时辰连忙跟苏迩道:“迩迩,哭泣确实可以消弭一部分伤痛,但时叔叔是大人了,又是个军人,你爸爸没说过吗?军人流血流汗不流泪。况且时叔叔这个手通过医生叔叔的治疗,已经不是那么疼了。”
“哦,好。那你疼的时候,就让姑姑帮你吹一吹吧,吹一下也不会那么疼了。”苏迩认真地说。
“好咧,时叔叔疼的时候一定找你姑姑帮忙。”时辰笑道,冲苏橙眨了一下眼睛,后者还微微红了脸。
10天后,演习结束,关于演习期间发生的意外,也有了结果。
谭荨的手术做得很成功,又因为常年锻炼,所以恢复得很快,现在已经能下床走动了。高飞、沙茁、席苏勒和凌清泽好不容易一起请到了假,就到医院来看他了。
高飞走进病房,见病床上没人,嚷嚷道:“不会吧,这小子出院了?”
“你见过哪个人出院了,床铺上还有温度的。”席苏勒摸了摸病床上的被子,翻了个白眼。
“那他去哪儿了?”高飞满屋子找人,“谭荨,谭荨?”
洗手间的门打开,谭荨从里面走出来,“这儿呢,这儿呢。”
高飞笑着上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嘿,你在这儿,感觉怎么样?”
谭荨推开他,往病床边走,“还死不了,但你能不能下手轻点,我好歹是个病人。”
“你可得了吧,看你这红光满面的,气色很不错。”高飞笑嘻嘻地开着玩笑。
谭荨点点头,“见到你们是好了一大半,我这些天可是在床上憋坏了,还是跟你们一起训练才得劲儿。”
“那必须的埃”高飞跟着上前,“哪儿不舒服,要不要我给你松快松快?”
高飞说着就要上手,凌清泽赶紧拦住他,“他这可是枪伤,差点伤及脾胃,你悠着点。”
“嘿嘿1高飞笑着走到一边,拿了个苹果啃起来,“我也不是真的那么傻好吗。”
几个人把此次事件的处理决定告诉了谭荨,谭荨笑了笑,说:“总算没白挨一枪。”
“放心吧,我们身上所受的每一道伤都是有意义的。”席苏勒笑道。
时辰刚来医院拆了纱布,但手还是不能剧烈运动,他推门走进来,其他人都站起来跟他打招呼,他点点头示意大家都坐,并笑着问谭荨:“怎么样?”
“我感觉好得差不多了,其实可以出院了。”谭荨说。
“医生怎么说的?”时辰问。
谭荨想了想,说:“说是还得观察一周。”
时辰点点头,“听医生的吧。”
“是。”长官都发话了,士兵哪敢不从。
时辰转头问其他人,“一起休假?”
高飞猛点头,“嗯。”
“今天正好周末,中午你们去找一家好一点的饭店吃饭,我请客。”时辰说。
“好啊,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哈哈哈~~。”高飞笑得张牙舞爪的,能下馆子是多么值得高兴的事儿。末了看到谭荨,又觉得似乎有点于心不忍,这人刚受了枪伤,是断没有办法跟他们一起出去胡吃海喝的,他指着谭荨,问:“那他怎么办?”
时辰看向他,“待会儿你给他打包回来。”
“好吧1高飞觉得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
因为此次演习期间他们小分队立了功,所以苏爅和时辰两人的军衔各升一级,谭荨二等功,其他人都各有奖励。
时辰看着自己肩上两杠两星的肩章,再看看苏爅肩上两杠三星的肩章,笑着开玩笑:“这是不是来得也太容易了点?”
“你管爬上飞奔的吉普车,和吉普车一起摔下去叫容易?”苏爅反问他。
在苏爅面前,时辰不用像在高飞他们面前那样严肃,“也对,是不容易。”
苏爅拍拍他的肩,“小伙子,继续努力,不过万事得考虑自身安全,我可不想苏橙找我来算账。”
“是1时辰敬了个军礼。
苏爅笑着挥挥手,两人一起往办公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