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南挽去了镇上,把前几日写的话本卖给书坊,换了一些银子。
书坊的伙计对她很熟悉,忙里偷闲跟她扯着闲话。
谈到前几日官兵来到镇上,据说要找人,把镇上里里外外都翻了一遍,搞得百姓苦不堪言。
“听说是在抓捕一个逃犯。”
伙计撇了撇嘴:“这话也只能骗骗毛头小子。”
这里的官府是个昏庸无能的,从来没听说过她对哪个案件上过这么大的心。
“就是就是。”
书坊里还有不少人,有人突然出声道:“我倒听人说过,抓逃犯只是掩人耳目罢了,她们真正要抓的据说是位皇子。”
皇子?
所有人都愣住了。
这里地处偏僻,平时连个商队都见不到。
皇子这等人物只在话本里听说过。
“假的吧1
这话一出,立刻就有人质疑:“皇子怎么会跑来这个鬼地方。”
这里要啥没啥,光穷。
“就是就是。”
“我这也不是听人说的吗?”那人涨红着脸。
南挽将他们的谈话收入耳中,收好银钱,转身离开。
官兵比她想象中还要来的更快。
她现在得赶紧回去,不然楚宣有可能会遇到危险。
与此同时,一队官兵大摇大摆进了村里。
领头官兵拿着一幅画像,见人就上去盘问。
“你见过这人吗?”
“没见过。”
村子里见过楚宣的毕竟只是少数。
问着问着就来到了村长家。
“你见过这个人吗?”
领头官兵摊开画像。
村长定睛看了一眼,心头慌了一瞬,而后迅速冷静下来,摇了摇头:“没见过。”
官兵也没有多想,盘问下一户人家。
村长见势不对,赶紧想通知南挽。
但领头官兵好似对她产生了怀疑,竟让她上前带路。
村长越发不敢乱动。
所幸村子里的人都知道分寸,都推说没见过。
毕竟私藏逃犯的罪名可不校
她们上有老下有小,担不起这重责。
官兵问了一圈都没问到人,有些挫败。
上头说了,限他们十日之内找到人。这都五日了,他们连人影都见不到。
“里面有一户人。”
“过去问问。”
领头官兵沉吟半秒,道。
她不想放弃任何一丝可能。
楚宣一个人在家。
笃笃笃——
屋门被人敲的乒乓作响。
楚宣透过缝隙,看清外面人的模样,瞳孔微缩。
不知为何,他对这些人有一种厌恶的感觉。
想起南挽临走前的叮嘱,楚宣犹豫了一会,弯腰抓了一把尘土把脸抹的黑漆漆才打开屋门。
见这么久才有人开门,官兵看楚宣的目光越发不善,粗声粗气地问道:“你见过这人吗?”
楚宣看了一眼画像,愣住了。
这画像上的人分明是他。
见楚宣许久未搭话,领头官兵不耐地重复了一句:“我问你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官爷。”
南挽在这时刚好赶了回来,挡在楚宣面前:“回官爷,我夫郎自幼患有哑疾,不会说话。”
领头官兵半信半疑地看了楚宣一眼,见他默不作声,信了大半分。
“那我问你,你见过画像上的人吗?”
她摊开画像,目光紧盯着南挽,仔细观察她的反应。
南挽面色如常地摇了摇头:“回官爷,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