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公主姿容、身份,怎会被拒之千里?”
“想必殿下知晓我并非承家正统血亲渊源,不过是仗着太师府老夫人而扶摇直上。在殿下面前,我也不怕揭了过去。奈何我的过去低微不堪,所以云家人很是轻视。”
怪不得这蓉瑶公主如此高龄未嫁,原来如此,耽搁在一个有妇之夫上。
“这云家人乃是可恶。”刘法元幼年有过颠沛流离的岁月,平素最恨狗眼看人低,显得同情道。
“毕竟竹门对竹门,木门对木门。也是无可厚非。过去的我,或许在他人眼中更是粗俗。”
“公主倒能宽慰自己,我无法想出你会有粗俗的样子。”刘法元看着美人道,“你出手相救,那定然说明余情未了。”
崔留央苦笑着,随便刘法元怎么去想了,无须解释太多,应付过去要紧,胡诌道:“现在只要云郎安好,一切都好。”
“那你今后如何打算?”刘法元顺口一问。
真的迷茫,她丢了公主的名号,默不作声想着心事,该去找余霖吗?她唯一能想到可以投靠的也就余霖了。
“怎么了?”刘法元见崔留央迟迟不答,毫无恶意道,“若是实在没了去处,可以留在我身边。”
崔留央楞住了,诧异不已。这个刘法元是不是太简单了,才相处几日,就如此毫无戒备。
“殿下,你难道不担心我是奸细吗?”崔留央笑了笑问道。
“你是吗?”刘法元相信自己直觉,自问自答道,“我相信你不会是奸细。”
“谢殿下如此相待。”崔留央道,“不早了,殿下可否安歇?”
“你下去歇息便是。”刘法元摊开了纸,研起了墨。
估摸着是准备家书,崔留央识趣地应声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