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纱帐被人拽动着。美妇人揉碎了心,汗水散落,泪珠滚滚。产婆在一旁不断引导。
好累啊,美妇已然痛得闭眼,厌倦了所有的世事,空无的眼神,痛彻心扉。
雪厚了许多,时辰过去了许久,清脆的啼哭声,迎来了新生。
许久……
“夫人,醒了1伺候的丫鬟雀跃着抱起襁褓中婴儿,走向美妇道,“夫人生的是……”
“扔了,将其扔得远远的……”美妇别过头,看也不看一眼。
梦碎家破,空余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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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落在河水中流走,彼此都是那么的相似;
花落在河水中流走,花继续的盛开。
幽愤的河流,即使冰封,
还是那般的固执冷漠,
婴儿的啼哭,在寂静的旷野中传开。
慢慢声响的低落,
也许是一场谢幕,心总会难受,
身着粗布的老妇徐徐走近,
冰下河水叮当的流着,
央儿,早点回来1雪白的头发,佝偻着身子,站在土屋的门口唤着。
“婆婆,我趁早采些好茶。您放心好了。”快乐的声音回复着那老妇人。
相依为命十四载,以前都是老妇人出山帮人去采茶,今年年初因为不留神,天寒地冻时摔了一跤,只能在家休养,做不了重活累活。
小小的人影越走越远,消失在山际。
翻了一座山,来到无边的茶园,一望无际规律的绿色,九重山都是茶,连接着九重天,除了绿色就是蓝色,还有偶尔飘来那白云的颜色。
原来崔留央不是来的最早的,早已有身影忙碌其中。
以前总是跟着婆婆,当小尾巴。这一次,只有她自己。
熟悉的人看到,招呼着:“央儿,崔婆婆呢?”
“婆婆受伤了,我可以替代婆婆采茶吗?”细小的声音探问着。
“那你到茶园庄主那去说一声。”热心的敏姨指着方向道,继而埋头的摘起了茶叶。
“谢谢敏姨。”崔留央开心的小跑着过去。
跑到了庄主小屋前,崔留央作了揖,当是对于庄主的敬重。
“庄主,崔婆婆受伤了,不能来采摘茶叶,我来替她,可以吗?”崔留央倒没怎么胆怯,率直道。
“可以,只要会采摘,勤快即可。”
“庄主,……恩……,那工钱怎么算?”心里还是希望能多点工钱,那样崔婆婆补身子的药就不愁。
庄主本是忙着打算盘,笔墨在册子间飞驰,抬起头打量起了眼前这个小不点。
“你是崔家那个捡来的娃吧?”庄主问道。
崔留央点了点头:“是的。”并不避讳自己的身世,因为这本来就是事实。
“工钱嘛,看你摘多少,给多少,到史管事那边支龋”庄主又继续低头写账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