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家还给三人一人买了一套衣服,态度比之周家要诚恳很多,因为都是老实巴交的务农人,两个妇人拉着婉娘,眼泪哗哗的流。王家的当家的还拉着自己家的小子上门,硬要孩子磕头认错。
两家都是务农的,送的东西都是自家地里种的,买的补品也只是包装精美的糖果。拿的钱也没有周家多,王家拿了五十,清家拿了一百。
要被开除的孩子父母都来过了,婉娘松了口气,应该没有人再来了!都折腾到了晚上了。
婉娘回到房间,看王文垚还在跟王雨说字怎么读,婉娘便退出了里屋,在这些家长送的东西里翻翻找找,看了下有米,便煮了饭,炒了个野油菜和地瓜,胡乱的做了晚上的晚饭。
三个人吃了晚饭,婉娘点上了灯,王雨已经能够跟婉娘对答如流了。
“跟校长说的话,会紧张吗?”婉娘问道。
王雨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有点紧张,妈妈,校长很严肃的。”
婉娘也知道,这个年代的思维还是比较尊师重道的,和前世是不同的,“那我们要不要在练习一会儿?”
王雨点了点头,三个人就像对演戏演员的台词一样,一遍又一遍的演练着。
王雨觉得,自己应该会永远记住这一天晚上,这一天,她为了帮仇人说话,练习了一整个晚上,为了帮仇人!她多恨啊!多难过啊!可是她没有选择,她一定要帮这些人说话。
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
那么难受,可又不得为之。
婉娘烧了洗澡水,端着进了屋,看着王雨站在王文垚面前,低着头,嗫嚅的说着话,就像真的面对的是校长一样,心疼得不行。
“好了,小雨,文垚,咱们今天就到这里,洗洗睡了吧!我们明天就去学校,去给他们求情,顺便去办理休学手续。”婉娘放下手中的脚盆,又出门去把装了热水的水桶提进了里屋。山村里的夜晚外面很凉,院子里的厕所不足以遮风挡雨,大屋里的猪圈是有厕所和洗澡间的,但是那边锁着门,她也过不去。
也不知道鄢容和她的两个儿子去哪儿了,这两天她也没见着,所以就给两个孩子烧了水,拿了洗衣服的脚盆准备让他们在里屋洗澡。
“你们两个,谁先洗?”放下水桶,婉娘叉着腰问道。
王文垚想到自己昨晚被扒了个精光,脸一红,连连后退,跑了出去,“我就在院子里去压水洗冷水就好了1
“文垚你给我回来!洗热水。大晚上洗冷水会感冒的1婉娘吼。
“不会的,我打好水了。”
只听一声‘哗啦’和一声‘嘶’的惨叫,婉娘无语了,不用想也知道,王文垚已经打了一桶水,直接从头淋到了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