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队重整,开除蛀虫,重新召集旧部军官填充。
随后两天,姜云龙快刀斩乱麻,把公田分下去。
同时还担心公田分给驻军,导致很多雇佣长工失去了生活来源,又宣布重建德义社和脂砚斋。
这两个商会的商铺,如今都是陈家的产业。
这次正好被全部收回来。
同时还在此募兵,将驻军空额填满,顺带提拔一部分老兵出任标长、队率这些底层军官。
大量的空缺官职、最上等的水田、城池内的府邰乾明军的抚恤标准,以及德义社许诺的残疾养老职业。
仅仅三天时间,姜云龙就从底、中、高层完全掌控锷州府五千驻兵。
在姜云龙收服锷州府的时候,万小宝、郭畴、齐温、顾白龙等人在做类似的事。
张承全期间来了一次。
“云龙,那些田不是公田啊,是我们几家人的田产,被该死的陈覆海给强行夺走的。”
张承全没有带其他人来,这是担心给姜云龙造成本地家族联合对抗乾明军的印象。
他们已经吃了陈家不小的亏。
当初为了赎回那些被抓捕的族人,没少花费家产。
“云龙,这些田地应该跟德义社、脂砚斋一样退还给我们埃”
姜云龙坐在军营议事大堂主位上微笑道:“叔叔,我也不瞒你,这批公田我是必须拿走的。”
“这些田怎么来的,你也很清楚,当初你为了照顾大家辛苦搏命,碍于情分加上自家人也参与在内,你直接把那些田地给分了。”
“他们固然辛苦,但义军兄弟不辛苦?这些兄弟难道没有累死累活?为什么陈覆海下令,让驻军围住张家庄时,这些兄弟们直接奉令,没有人出来反对?”
“你们把属于大家的田产,变成了自己的,我现在不过是还给他们而已。”
“而且这一年多来,他们又做了什么,你更清楚。”
“别人佃租不过五成,德义社更是要求三成之下,他们却收六七成。”
“长工不做还不行,甚至还有人敢阻止他们去德义社卖力气。”
“叔叔,我想问问,我们拼命赶走了鞑子,这是准备让往日兄弟变成一群新鞑子?”
张承全听着姜云龙的话,想解释又无法解释。
姜云龙微笑道:“不过张叔叔失去了道义,我不能。”
“我现在有一桩好生意,准备介绍给张叔叔和他们,不知道叔叔有没有兴趣?”
张承全尴尬道:“云龙,你说说看。”
姜云龙说道:“徽州产盐,但我不想把这些盐利占据,让百姓买高价盐。”
“所以我打算取缔盐专卖,并准备分给各个家族。”
“所有的盐都是统一价出售,各家想要买,都可以凭借竞价,获取对应的盐份额。”
“当然各地盐价有标准,那就是不能超出一百铜钱一斗。”
“不过我想这已经足够了。”
张承全惊愕道:“为什么?你这样做,就失去了一大笔军费。”
姜云龙轻笑道:“我固然失去了军费,但民众可以享受便利。”
“另外我还要说明下,德义社也会出手盐。”
“你们假如不想民众在德义社买盐,最好价格不要太高。”
张承全问道:“为什么不叫给德义社,他们应该可以做的更好吧?”
姜云龙解释道:“现在的确可以做的很好。”
“但将来呢?假如我们这一代人不在,他们会把盐价抬到什么程度?”
“虽然商人逐利,但一年一百个购盐份额,又有德义社竞争,想必低盐价多少可以持续长一点。”
“而且这也是一个尝试而已,若果不肯行,我重新收回就是。”
张承全赔笑道:“允许卖盐,的确是一种补偿。”
姜云龙看着这位老好人,说道:“叔叔,神州之外还有天地,要是大家想要耕田,成为封疆王侯,不妨参军,日后我可以保证,把草原分封下去。”
张承全再次愕然。
他真想到姜云龙准备肢解草原。
“鞑子会反抗的。”
姜云龙笑道:“我们难道没有反抗,鞑子怎么南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