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放手了,她结婚的时候,你只能作为众多亲朋好友中最普通的一个,坐在最后排,连新娘的脸都看不清楚。
或许你旁边的大妈还会问你,“小伙子,你和新郎新娘什么关系?”
那时候,你总不能说,“我是新娘的前任。”
“慢一点。”江砚扶住李年年,接过她怀里抱着的书包。
李年年喘着粗气,额头上已经冒出了一层密密的汗珠。
“是不是等很久了。”
“没有。”在两年的等待面前,这点时间根本不算什么。
江砚轻轻抹去李年年额头的汗珠,“下次不用这么着急,我又不会跑了。”
“可是我从小最讨厌的就是等人。”
江砚的声音温柔似水,“以后都是我等你。”
小的时候等爸爸妈妈接自己放学,稍大一点又要等爸爸回家吃饭,等成绩单,等入学通知书……
让李年年恐惧的从来不是等待的接过,而是等待的过程所有的耐心都在一次次等待中被消耗殆荆
为了避免等待,李年年逐渐学会了一个人回家,一个人吃饭,孤独时常围绕,但也好过被日复一日的期待耗尽了所有的美好。
两个人来到食堂,刚进门,李年年就一眼看到了王清。
王清的对面还坐了一个人,从背影看还是一个男的。李年年对这个背影还有几分眼熟。
李年年刚准备再多看几眼,就被王清发现了。
王清朝着李年年挥了挥手,李年年顺势走了过去,正好看看对面坐得是何方神圣。
江砚几乎是一眼就认出了那个背影的主人,看到对面的王清的时候,怔了怔。
这两个人什么时候搞到一起去的?
“许乐屿?”李年年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是那个小子没错。
李年年又看向江砚,再得到江砚肯定的眼神之后,越发觉得不可思议。
震惊地永远不只一个人,王清叹了口气放下筷子。
“你们怎么认识的?”
李年年一脸无辜地指了指旁边的江砚,“他们是发小,我们就是真么认识的。”
“那莫莫呢?”
“莫莫应该不认识许乐屿,昨天应该是江砚让许乐屿送莫莫回来的。”
在场的另外三个人——李年年、王清、许乐屿齐齐看向江砚。
江砚在多重压力之下,郑重地点了点头。
李年年还想和王清唠一会儿,但旁边的那位好像有点难不太高兴了。
“李年年,你饿不饿?”关心中夹杂这威胁,棉花糖中藏着刀子。
“饿饿饿1李年年一刻也不敢耽误,马不停蹄地奔向打饭窗口。
江砚立刻跟了上去。
尽管今天食堂阿姨的手依然很抖,李年年却觉得这是自己入学这么久以来,在食堂吃过地最香的一顿饭。
“阿姨这个虾仁,好像没有你上次做得好吃。”
大概是太过于有恃无恐,李年年吃着吃着还挑剔了起来。
“那是女朋友才能享受的待遇。”
明明天气还没有怎么转凉,李年年却感受到了一丝丝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