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语卷子已经帮你整理过了，照这个趋势下去……”江砚顿了顿，“别说是c大，a大能不能上都是一个问题。”

李年年无力地趴在桌子上，听着江砚给自己将英语选择题。无数个有星星眨眼的夜晚，李年年都呆在江砚的房间里，和各种英语时态进行无穷无尽的纠缠。

江砚很遗憾，直到离开，都没能让李年年的英语选择题拿过一次满分。但是他也没有办法知道，自从他走了之后，李年年就像是突然开窍了，英语成绩突飞猛进，每次大考小考过后都要被老班挂在嘴边夸上好几天。

老班是真的是为了李年年的英语煞费苦心，高考成绩出来的那天，老板哭得比李年年还激动。

想到这里，李年年笑出了声。

“在想什么？”

李年年立刻缓过神，放下扬起的嘴角，走到窗边，“想到了一些以前的事情。”

江砚走过去，站在李年年旁边，一起看向窗外。

从窗口看下去，是几棵还没有长大的桃树。

“你种的？”李年年指了指那几颗瘦弱的小树苗。

江砚轻笑一声，别过脸去，“去年植树节，随便种的。”

去年植树节的时候，陈诗语吵着要节日的仪式感，非要拉着江砚种树。两个人去花鸟市场逛了一圈又一圈，最后江砚看上了这几棵被放在拐角的、不起眼的小树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