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在此处。”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p>
她回头,只看到文渊只身一人向这里走来,她看着他,不知为何有一些委屈,一股子酸酸的感觉直往上冒。</p>
他慢慢的走上前,看着她,垂眸之际正好瞟到了她脖颈之间温润的竹佩。他唇角带着一丝笑容,低声道:“白马第一舞姬……本王本想将你遣去白马以作惩罚,却不料你倒给本王拿了个白马第一舞姬的名号回来。”</p>
她抬眸的一瞬间,眼泪忽然掉落,他一怔,抬手拭去她的泪水:“为何落泪。”</p>
她也想了一下,为何落泪,竟想不到原因。她只知心中有万般委屈,却一句也不能言说,鼻尖轻嗅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酒气,并不浓烈,想必之后稍有克制,少喝了几杯“夫人呢……”</p>
他轻声道:“有孕在身,先行回府了。”</p>
她看着他,张了张口,却又觉得不妥。</p>
他皱了一下眉头:“有话便讲。”</p>
她看着他的眼睛,低声道:“这孩子……为何不能留。这难道,不是主人心爱之人所孕之子。为何仍要……”</p>
他的脸色毫无变化,只是无奈的叹息:“此事你不知最好。就当作是你我之间的秘密。可好。”</p>
她终是释怀的一笑,点头道:“主人你,当真是个无情之人。”</p>
她转过身便要离开,他忽然上前一步,双臂环过她的腰间,将头抵在她的脖颈处,温热的气息从脖颈处传来,她一惊,看着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臂,一时怔忡,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只是……一切都不同了。</p>
他低声道:“我是无情不错。所以你也要无情才好。”</p>
她笑了一下,是啊,自己也该是无情才好。他缓缓松开自己的手,将自己身上的披风披在了她的身上“若是逗留够了,便早归吧。”他丢下一句话,转身走远。</p>
她看着他的背影,愣了许久,身上的披风还有他的体温,她一个人在景月宫之前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忽然发现了一个到处游走的身影。她一言不发,悄悄的走了过去,她已经看见,那是俞清远。</p>
他一个人看看身边的树,又看看身边的墙壁,不知在做什么。她静静的走了过去“阿远。”</p>
他回过头看向她:“咦?霜儿。”</p>
“你在干什么呢。”</p>
“这条路有些熟悉,不过老觉得少了点什么。真是奇怪,呃……你不会觉得我更奇怪吧。”他傻笑。</p>
她温柔的看着他,摇了摇头“你不记得少了什么吗?”</p>
他摇了摇头,有些苦恼。</p>
她笑了起来“少的,是这个。”</p>
她走过去拉住他的衣袖,缓缓往前走,俞清远皱了一下眉头,被她拉着往前走,似乎方才的缺失感一下子被填满了。她走在前面,微微一笑,这条路,她不知道和他走了多少遍,每次她都缠着他要出宫玩,那时也如同这般,拉扯着他的衣袖。只不过那时她还小,比他矮上许多。</p>
她回头调皮的笑“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她转头的一瞬,看到了他严肃了起来的脸,她被吓到了,小声的问“阿远,你怎么了。”</p>
他抽回自己的袖子,轻咳了几声:“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你是我兄弟喜欢的女人,纵使你对我再……咳咳……我也不能接受。”</p>
她哑口无言,瞪着大眼睛看着他,她忽然抬手揪住了他的耳朵“你说什么?!”</p>
他痛的直叫,连忙说:“哎哟哟哟,疼,开个玩笑、开个玩笑,快放手……”</p>
她冲着他的耳朵大声说:“都什么时候了你居然还要跟我开玩笑?!”</p>
脑海里闪过一幅画面,小小的女孩站在床榻上,抬手就揪住了他的耳朵,他疼得直叫唤,一边的华服女子看着两个人慈爱的微笑。</p>
他看着松开手转过身的千辰:“霜儿。”</p>
她瞪了他一眼“干嘛!”</p>
就在不远处,萨蒂亚和杜笙走在路上,萨蒂亚看到了两个人影,微微一笑:“在这里幽会,呵呵……”</p>
杜笙瞟了一眼远处的人影,有些难看清,不过……他认出了文渊的披风。萨蒂亚刚要走,却被他拦住“等一下。”</p>
萨蒂亚一笑:“怎么,笙哥哥喜欢看人家幽会么。”</p>
他一怔,笙哥哥……他摇了摇头“好像是认识的人。”</p>
萨蒂亚掩唇一笑“我去前面等你。”</p>
“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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