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回装神弄鬼孰真假(壹)(1 / 2)

陈天识看他冷冷淡淡,不知所以,方要说话,却见罗琴转到那个铜盆之前,咦道:“怪哉,此时天寒地冻,他将一盆清水放置于此,不消片刻便能凝结成冰,究竟是何等用意?”言罢,突然</p>

见屋门推开,蝉吟老翁拎着两个大桶出来,瞥看二人几眼,颔首道:“看来你们昨晚睡得很是不错吧?如此说来,这一身的气力也甚是充沛。”不及二人应答,弃下大桶,转身入屋。</p>

陈天识莫名诧异,道:“琴儿,老前辈这是何意?”</p>

罗琴眉头微蹙,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听得啪哒一声,蝉吟老翁扔出一根扁担,一头挂着半边瓢,一头贴着符文黄纸。陈天识叹道:“瓢乃是舀水之物,符文乃是镇鬼之宝,如何都在一根扁担</p>

上衔着?”</p>

罗琴灵光一闪,蓦然生出一个念头,笑道:“是了,他老人家要我们捉鬼。”</p>

陈天识惊道:“此话怎讲?”罗琴附耳嘀咕一番,拍拍他的肩膀,道:“可明白了?”</p>

陈天识恍然大悟,道:“琴儿一言,胜读十年书,佩服,佩服!”罗琴道:“你拍我的马屁何用?我不过是解读老翁用意罢了,这等主意,皆是他老人家所谋。”二人不敢怠慢,各去忙碌。</p>

待入夜之时,蝉吟老翁自在屋中安歇,其门不见打开。东首一侧厢房之内,陈天识与罗琴藏匿在一扇窗户之后,透过缝罅,小心往外窥看,只盼着疯颠之鬼与白衣女鬼悉数到来,兴奋之余,</p>

又有几分忐忑不安。</p>

等候多时,不见二鬼到来,罗琴有些按耐不得,咦道:“不是说它们扑跌追打,才将这镖院的主人一起吓跑了吗?为何一点动静也没有?”陈天识挠挠头皮,低声道:“想必鬼虽然是三魂七</p>

魄的聚集之体,也会疲劳的,并非每夜出来作祟。昨晚它们不是就没有出来么?让老前辈安安稳稳地睡了一个好觉。”</p>

罗琴奇道:“鬼也会疲乏么?若是如此,逢上精通人情世故的鬼,与它讲讲道理,也不用害怕什么了。”话音甫落,听得外面若有什么动静。罗琴深吸一气,悄声道:“鬼来了吗?”二人攀</p>

着窗缝,往外探去,心中一半惶恐,一半雀跃,只是细细打量之下,窥看得清楚了,却不觉啼笑皆非,外面场院,哪里有什么白衣女鬼与疯颠之鬼在作祟?一人挥剑腾挪,月下练武,不是蝉</p>

吟老翁自己是谁?</p>

罗琴有些失望,叹道:“不见鬼踪,但瞧人影,好生无趣。”陈天识见他所使,一招一式皆是泰山石洞之中、壁上刻划的剑法,既有束髻小人儿之招,又有长发小人儿之招,且将壁上的互斗</p>

之势,转为融济。其点戳劈挑,削斫砍压,威力更强,竟是丝毫不露痕迹。陈天识只瞧得眉飞色舞,啧啧夸赞,又在佩服之余,不觉暗暗记忆。若论体质,无论是陈泰宝还是南毕道,触其骨</p>

骼,皆以为不是习武的上材,但说起天资,却是聪颖之极,默默体会,更觉剑法之妙,一时受益匪浅。罗琴会意,笑而不语,忽然瞠目结舌,欲言又止。</p>

那蝉吟老翁练过一二十招,大声道:“筋骨活络,舒畅无比,可以安睡矣。”提剑入屋,吹灯掩门。罗琴道:“不识哥哥,我等将清水泼于青砖之上,天寒地冻,地面早已结冰。”陈天识惊</p>

道:“不错,上面滑溜之极,他踩踏其上,犹然如履平地,这等轻功,果真是高强之极。”</p>

罗琴推开窗子,大声笑道:“老前辈睡前活动一番筋骨,剑气纵横,睥睨寰宇,那两个鬼怪便是真有心过来作祟,也定然被吓退了。不识哥哥,你我现在也歇息不得,便学他老人家,也去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