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出了琪世医馆,待郎珏追赶上来,郎雪莹一把拉住郎珏问道:“珏儿,刚才你怎么突然间有那么多银子?是否不义之财?”郎雪莹紧张得问道。郎雪莹以为郎珏在那儿顺来的,这个小阿弟是个惹事的祖宗,得把他看牢了,小小年纪不能让他学坏。</p>
“我说阿姐,你不要把你阿弟想得那么不堪好不好,想我送给林义之的银子也是通过正当手段合法所得,怎么能说是不义之财呢?真乃辱我名节。”郎珏有点小不高兴地说道,一甩手挣脱了郎雪莹的拉扯。“行,是阿姐我说话不当行了吧,阿姐给你道谦,行了吧。小样,小小年纪还名节。”郎雪莹向郎珏道着谦说道。“这银子是我给那张胖子看病所得。”郎珏头一扬嘴一撇得意的说道。</p>
“你给张胖子看什么病?人家也是医生,再说你那三两下子够给人家看吗?”郎雪莹连珠炮似的问道。</p>
“我看那张胖子也是欺世盗名之辈,肯定是个庸医,连那老太太的病都医不好。怎么会医自己呢?”这时一旁的李继阳为郎珏说起话来。</p>
“是,那张胖子是个庸医,他也就是一个卖药的。是他亲口跟我说的。”郎珏说道。</p>
“啊!还真是呀?”李继阳和郎雪莹都感到惊讶,不由得异口同声的说道。“那他还挂牌行医,这人也太,太缺德了吧。”李继阳接口说道。</p>
“现在这世道,缺德也不能缺钱呀。为了那几两银子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这时从身旁的一个青年人口中发出了一句这样的话,四人的目光一齐投向了这个年轻人。只见此人身着长衫,身材中等,头戴礼帽,挺直的鼻梁上架一副眼镜,白净的脸上透着一股书卷之气,提一个手提箱。</p>
“我叫田景绪,是《日光晨报》报社的记者,刚才无意听到你们的谈话,望请见谅。”只见他说着冲李继阳四人拱了拱手,李继阳也冲田景绪拱了拱手说道:“田兄请了。这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再说我们说的也没什么背人的话,更谈不上‘见谅’了。只是这世道,穷人无依,苦不堪言。能为这些穷苦大众说话的人实在是太少了,我也读过贵社的报纸,笔锋犀利,字字珠玑呀。”</p>
“哪里,哪里,多谢,敢问兄台如何称呼?”田景绪谦虚地说道。“小弟上李下继阳,这位是我的同学郎雪莹小姐,我是一位西医大夫,刚从东洋回来,欲在这京城寻得一块风水宝地悬壶济世。”李继阳说道。</p>
“噢,原来是李兄与郎小姐呀失敬失敬,不知你们是否已找到理想之所?田景绪问道。</p>
“哎,别提了,我们走了一晌午也未曾找到。”李继阳心情低落地说道。“你们如此这般在街上寻上一天我估计也不会有所收获,假如李兄与郎小姐信得过在下在下可帮你们出一个主意,你们何不登报求之,这样不必你们跑来走去如此劳神。或是跟我去报馆询问一下?”田景绪说道。</p>
“贵报馆也有这方面的营生?”郎雪莹好奇地问道。“不瞒几位讲,我报社专有一版是为寻人寻物而设目的是为了便民,象这些租房卖房是常有的事。”田景绪说道。李继阳听着,非常高兴地看着郎雪莹,不由得问道:“贵报馆距此有多远?”“距此不远,再往前走二百米,向左拐一看便知。要不跟我去看看?”田景绪说道。</p>
“好,那我们就去看看。”李继阳看着郎雪莹说道。郎雪莹点了点头表示同意。郎珏和雪儿没有发言权,只好跟在他们身后慢慢地走着。</p>
不一会儿功夫,田景绪就把他们带到了一幢二层小楼跟前,门边的院墙上竖挂一块木牌匾上用正楷书写着“日光晨报报馆”六个黑体大字,看上去还有模有样。</p>
“到了,就是这儿,我带你们进去。”田景绪说着带他们进入了报馆的大门,径直向里边走去。</p>
“田主编好……”“田主编好……”里边的人不住地和田景绪打着招呼,田景绪不住地点着头应承着。田景绪把他们领进会客厅,只见一个年青女子马上走过来为他们泡茶倒水。“小青,你去把王编辑叫过来我有话问他。”田景绪对倒水的小青说道。</p>
小青放下手中的活向另外一个房间走去,不一会儿功夫小青身后跟着一位约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只见此人中等身材,略有偏瘦,脸膛微黑,一笑露出一口整齐白牙,嘴唇微厚,脑门锃亮。</p>
“主编,你找我?”王编辑走到主编跟前问道,声音低沉,标准的男低音。“老王,这位李先生想租一幢大点的房子要开一家西洋医院,你负责的那个版面最近有没有人要出租房子的?”田景绪向这位中年人问道。</p>
“大房子?有是有不过不知道李先生所说的大是什么样子个大法?具体对房子有什么要求,周边环境有何要求?租金大约能出多少?”王编辑冲着几个人笑了笑看着李继阳问道。</p>
李继阳一听感觉这人还挺专业,这些问题好在都考虑过,不由得说道;“房子最好是独幢的三层为宜每层约五六百平米,总面积二千来平就行了,最好能分成小间出来做病房更好。环境嘛,要地处繁华地界但要闹中取静,至于租金嘛只要适合价格好说。”李继阳说了一大堆。</p>